仓溪。未战一日再败,退守玉门关。再败再退,三千兵马被引入陷阱,唯裴度领八百骑退至凉州城。 凉州刺史府内,裴度猛地扑起一捧冷水,盆中清澈的水渐渐被鲜血染红,波纹一圈圈泛开,映着那张颓败无神的脸庞,像条丧家之犬。 裴度闭了闭眼,眼前却还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那么多将士啊,都死在了黄沙里。 “裴将军——”凉州刺史虞林指了指脖子,裴度放下手中的巾帕,伸手摸了一下脖颈,满手的鲜血,不知什么时候划伤的,他随意地擦了擦,坐到了椅子上,身体深深地陷在里面,不言不发地沉默着。 虞林不知道裴度在想什么,可裴度领着八百残部逃回凉州城的模样,他记得很清,狼狈不堪,不必开口询问,也知战况不容乐观。 “快去请个医官来。”虞林望着裴度脖子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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