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要我的忠诚,现在我就把我的忠诚给你看。”
傅斯里解开衬衫扣子,缓缓地把衣服拉下来。
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纹身,全部写着“席影”两个字。
“找你的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当时的我能对你好一些,不那么冲动尖锐就好了,我真的很后悔。我总在想,如果当时我能心平气和一点,也许当时的我们可以有很多机会解开误会和心结,也许你就不会从我这里受到那么多伤害。如果我耐心一点去弄清楚真相,是不是当时你就不会那么用力地从我身边逃走。”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力才能平缓住情绪,“从你离开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没有再接受任何人了,除了你,我眼里看不到任何别人,能让我产生感觉的只有你一个,我满脑子都是你。当时你走了,我觉得我什么都不剩下了。我很想你,想你想得快疯了,但又无法排解。所以我每次想得受不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在身上纹一遍你的名字,这些纹身,久的有三年,近的就在两个月前,那时候我还在想,如果身上都纹满了,是不是你就会出现了,幸好,上天待我不薄,早早就让我重新遇到你。”
“我在想,在自己身上打上你的记号,一辈子都变成你的所有物,等有一天你真正接受我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高兴一点。”
一想到过去三年里,那段黑暗疯狂的时光,傅斯里就觉得心都在滴血,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只想尽可能更多地创造自己和她的联系。
席影看着那些纹身,真的觉得傅斯里是疯了,彻底地疯了。他身上几乎每一处,后颈、手臂内侧、锁骨、肋骨、大腿一些隐秘的或不隐秘的部位,深深浅浅全部纹着她的名字,无一不昭示着傅斯里近乎扭曲的执念。
毫不夸张地估计,这里面大概有几百个纹身。她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人疯狂到这种地步,把另一个人的名字纹遍了全身。
一些纹身看得出已经很陈旧了,一些看得出还是新的,每一处痕迹都在诉说着傅斯里可怕的执念,席影不知道傅斯里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态纹下这些名字的。
她无法克制心里的触动,“傅斯里,你疯了。”
傅斯里苦笑了一声,漆黑的目光追随着席影,里面是割舍不了的浓情的眷恋,“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我也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这样,一点都忘不了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行,好像已经把你种进了脑子里一样。我尝试过放下你,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当时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我没有任何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觉得自己还和你有一点联系。我是一个很贪婪的人,当我知道自己放不下你的时候,就一定要找到你,否则我的执念会不受控制,但我找不到,只能寄托这个方式,每文一个你的名字,我就觉得自己有机会找到你。”
他指着自己身上这些纹身,深深地看着席影,“虽然我没有办法完全证明自己的忠诚,但这就是我尽全力给你的,因为从此以后,除了这些名字的主人,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忍受得了这副身体上刻满别人的名字。如果你不接受我,恐怕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愿意接受我了。”
其实傅斯里说得没错,除了这些名字的主人,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心爱的人身上文满了别人的名字。
席影看着面前这个人,只觉得太可怕了,这个人太可怕了。她甚至不受控制地想——为了得到她,他到底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席影忍不住退了一步,目光跳动,“你以为你用这种办法就可以得到什么”
傅斯里伸手抱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将脑袋轻轻搁在她身上,“我说过,我不奢求什么原谅,在一切都没有弥补完之前,我不会奢求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诚意,希望你看到我的忠诚,之前的事情我无法改变,但之后我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任何人我也不会让别人看到这些,只有你能。”
“我只想告诉你,我是你的,傅斯里是席影的。我的整个人、我的身心都是你的。我知道你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对我没有信任。但是你所担忧的忠诚,你完全可以放心。因为从此以后我的身体只会属于你一个人,为了你,我可以忍受所有的孤独和寂寞,所有躁动不安,甚至抵抗一个人男人的本能。而我所做的这一切,你一定知道为什么,因为我爱你,爱得连自己都不要了。”
这三个沉重的字,整整迟到了三年,让他花了巨大的力气才得以看清自己的内心,他甚至没办法言说自己此刻的心情。
席影怔住了,她呆呆地站着,觉得整个心脏都浮上一种无法说明的酸楚和震荡,一些被牢牢克制住的、被压抑着的情绪好像一瞬间叫嚣着奔涌而出。
爱?有那么几秒,席影甚至无法理解这个字的意思。
傅斯里爱她?多大的笑话。
曾几何时,她是非常需要这句话的,但这个曾几何时她都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她咬住微颤的牙齿,“不,你只会爱你自己。”
傅斯里被这句话弄得满腔激痛,他惨笑一声,咬着牙,“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相信,觉得我只是随口说说,但我也认了,谁叫我以前那么对你,这是我在自食恶果。但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一个不缺勇气的人,但你不知道我现在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对你说出这句话。我这辈子只会爱一个人,就是你席影。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已经准备跟你耗一辈子,我会用这辈子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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