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季云行等人只能看到远处忽明忽暗,即使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强大的魔力和灵力也令众人心惊,在接近神的实力下,他们只是蝼蚁。
众人都没有散去,望着战场的方向,等待结果,一个关乎人族存亡的结果。
一个月后,远处不再有剧烈的能量波动,数十道光影飞向天际,负责保护季云行和江随的二人也告别离开,化为光影飞向天际。
季云行注意了光影的数量,心里一沉,少了十个。
也不知道神天之境与魔神之间是如何处理。
“随哥,神天之境少了十个人。”
江随同样看到了光影数量的减少,面色沉重,“舟儿,你身上还有难受吗?”
季云行摇摇头,“没事了。”听见离门主下了回去的命令,季云行收回眺望的目光,拉着江随的手,“随哥,我们也回去吧。”
“好。”
江随最后看了一眼魔族,和季云行一起离开。
一路上,季云行发现江随有些不对劲,他一直在愣神,愣神正常,但放在江随身上就不正常了,好几次他叫了好几声,江随才听到。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一落到地面,季云行就离开大部队,拉着江随往小树林里走。
两臂支起,双手按在他的肩上,推着他靠着树背,身体向前,直视江随的眼睛,叫了一声,“随哥。”
江随这次倒是没发呆,立马应了。
季云行再次靠前逼近,两人鼻尖仅剩一指距离,“随哥,你不对劲,从战场上回来就不对劲了,我叫你几声你才回我,快说,你做了什么坏事。”
江随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季云行离得太近,看到那双一贯冰凉的眼睛中蓦地温柔,他有一瞬间感觉夜空中一道星河格外耀眼。心里一麻,鼻尖蹭了下他的鼻尖,凶狠威胁道,“老实交代,不准笑,不准使用美人计。”
江随还是在笑,伸手拉下他抵着的手臂,抱住他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脸颊挨在一起,“我交代,舟儿,我好像杀了魔神。”
季云行气恼未成,被他的话搞得懵,“杀了魔神?什么时候?”
江随不会空口无凭,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有理由,但,杀了魔神,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真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刚才,记忆中多了一段模糊的记忆,我杀了魔神,用黎难刺穿了魔神的识海,破碎了魔神的灵魂。”
江随退开些距离,与他对视,“舟儿,我能感觉到记忆不是假的,但也不敢相信那是我真实的记忆,就像是,我进入另一个时间中的记忆。”
季云行无条件相信江随,即使是再怎么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还是有些震惊,有些懵,好半天才说了句话,“会不会这些就是真实的,随哥,你杀了魔神,然后,时间逆转?”
季云行越说声音越轻,时间逆转,违背天道法则,是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最坏的来说,天道崩溃,真的发生了时间逆转,那也是一切消失,时间重新开始,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察觉,绝对不会有人有逆转之前的记忆。
江随沉默了,季云行的话有道理,也没有证据。
“还有其他记忆吗?”
“都很模糊,但人族灭亡,杀死魔神后我也死了。”江随甚至记得,最后一刻,天空塌陷,大地破碎,时间静止,一切化为虚无。
季云行半晌不出声,如果江随记忆确实为真,那人族灭亡,天道为挽回人族,将时间逆转,也完全成立。
由于江随斩杀了魔族,是最后一个人类,所有他会有一些残存的记忆。
季云行想不通,纠结得难受。
江随心里却是明亮,亲了亲他,道,“别想了,不管是真是假,都已经结束了。”
季云行缠绕的思绪顿时清晰,吧唧一口,回他一个亲吻,向前抱住他,“都已经结束了,不想了,随哥,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睡觉。”
“好。”
魔族,已经乱成一锅粥,魔神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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