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将报纸抢夺了过来,当她看到上面写着自己母亲和顾长明的过往岁月时,手指紧紧地掐着报纸,将原本平整的报纸捏地一团皱巴巴。
那是一种羞愤,更是一种怨恨。
她从小没有母亲,心里对母亲却是异常向往的,她向往像母亲缝的小布偶,母亲扎的麻花辫,母亲做的甚至最普通不过的早餐…
从小父亲不提母亲,所以她恨父亲,也恨着那个家。
但报纸上写着,母亲竟然是别人的小三,这不可能!
冷笑着,沈澜将报纸揉成了一团,丢在了地上:“我忽然觉得头疼,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她转身就朝楼梯跑去,因为失神,差点踉跄摔下。
昏暗的房间,窗帘拉上,沈澜坐在桌子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她五岁的时候,和父亲的合照。
手指一边又一边地抚摸着那照片上的人,许久后沈澜拨通了给沈天成的电话。
那一边沈天成正在煮茶,沈宁在一边打扫着灰尘。
“喂,小澜?”
…
挂断电话后,沈天成起身,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在屋子里走了几遍又转了回来,“小宁,快,去喊你妈再去买几个菜,今天小澜要回来。”
“唉,这就去”,沈宁丢下手里的鸡毛掸子,欢快地应声,外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是有躲盼望姐姐回来呢,其实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一个小时后,沈澜穿戴整齐地站在了沈家的门口,上次回家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她只记得,那一次,她和家里的人是不欢而散。
“大小姐回来了”,张阿姨开门一看是沈澜,欢喜地不得了,而厨房里,早就煲上了香喷喷的汤。
沈天成早就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看似是在看新闻联播,其实是特地等沈澜。
“爸,我妈是怎么死的?”
从小,她爸就告诉自己,妈死了,让她再也不要想。
杨美凤和沈宁从厨房里出来,当然不会忘了添油加醋:“呀,小澜回来了呀,哎呀,怎么一回家就说那么晦气的话啊?”
“是呀姐姐,怎么一回来就说死不死的呢?”
两人这一唱一和,明显让沈天成很不爽快,他坐着不出声。
“爸,你说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你逼死的?”沈澜走到沈天成面前,挡在电视机面前质问着。
沈天成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了手,指着大门:“你滚!”
“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为什么从小到大,你对我总是那么冷冰冰的,是因为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沈澜有些想哭,可是她的心里又急于知道答案。
“天成,这事你就告诉小澜吧。”杨美凤在一边似是语重心长道:“孩子毕竟也大了,有些事也该有知道的权利。”
被气得不轻的沈天成,不但心情没好,反倒是怒吼着:“你去问棺材里的顾长明吧!”说毕,起身气冲冲地进了房间。
杨美凤母女对视了一眼,两人嘴上都露出了莫名的笑意,忽然,沈宁走到沈澜跟前:“姐姐,这些事你问爸,不如问妈,她可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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