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也不会再那样对你的。”
女人低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知道、你说的是、是不是真的。”
“我说话算话。”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了进来,洒在两个人的肩膀上,女人脸庞哭得通红,濡湿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抖动着,上面还挂了些晶莹的泪珠。
夜司墨看着她,似乎又透过她看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个身量小小的孩子,也如这般爱哭,每次哭完都要好久才能停歇,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哄着,“菲菲乖,菲菲不哭,哥哥给你摘草莓吃。”
夏暖暖渐渐地止了哭泣,一边擦眼泪,一边将他推开。
“好了,我没事了。”
夏暖暖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冲他灿烂一笑,“夜先生,那我们以后和平共处,好吗?”
夜司墨的脸色不太好看,怀里还有女人淡淡的馨香,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触感,然而人却已经离开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触动了他多少,又让他坚固的心防坍塌了多少。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讨厌这样的感觉,被一个女人轻易牵动情绪的感觉。
“随便你!”
丢下这样一句话,他便转身冷冰冰的出去了。
夜司墨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窗帘全部打开,一整面的落地窗露出宽阔的视野,站在这里往外看去,能看到郁郁葱葱的山峰环绕,以及山峰后面繁华的城市中心。
他站了一会儿,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相片。
相片有些泛黄了,上面是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小女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站在一处老旧的弄堂前,抱着一大束野菊花,笑得眉眼弯弯,明媚可人。
他看着看着,目光迷离起来,仿佛透过相片穿进了那个年代,他拉着女孩的手,跑过长街,跑进深深的小巷,跑到开满了野菊花的山上,黄昏美丽的光影照下来,将她的眼睛照成一种瑰丽的琥珀色,她摘了一朵野菊花戴在头顶,对着他咯咯的傻笑。
菲菲!
是你吗?
你是林喻宛吗?
这个念头刚进入脑海,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女人眼尾那颗妖艳似火的朱砂痣映入脑海,他猛的惊醒,看向陈旧的照片,只见上面女孩面容白净,脸上什么也没有。
呵呵!
夜司墨,你在想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和菲菲长得比较像的女人而已,菲菲早就死了,老太婆将她放到你身边,不就是拿准了她和菲菲长得像,确定你会收下她吗?
所以,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那个女人,不过是老太婆光明正大安插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而已,和菲菲一点关系都没有!
夜司墨闭上眼,将照片捂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
直到外面有敲门声响起,他才睁开眼,眼眸里已经一片清明。
将照片重新锁回抽屉,沉声道:“进来!”
秦管家低着头走了进来,恭敬地道:“少爷,少夫人去了厨房,说是要为您学做饭。”
夜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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