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儿,你师祖回来了。”
“哎?师祖不是去云游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放心不下你吧。”
“师傅你少哄我,”白琬泠小嘴一扁,语气多了些哀怨:“师祖若真的放心不下我,那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明明都见你了。”
“你这丫头,连师傅的醋都吃。”苏忧墨哭笑不得,颇为无奈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
白琬泠拍着苏忧墨的手,微敛纤眉:“不能捏,捏肿了怎么办。”
苏忧墨顺从地松开手,微微一笑,双眸晶光灿烂,宛如沉淀了漫天星辰,白琬泠一时竟是看痴了。
“小呆瓜,回神了。”苏忧墨喝了一口茶,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刮过白琬泠小巧的鼻子,一脸笑意。
“师傅~不准笑!”看着苏忧墨促狭的模样,白琬泠不由红了脸,恼羞地跺脚嗔道。
“好,不笑。”
“你还笑!”
“咳咳,不笑了,不笑了。不过琬儿,师傅真有那么好看吗?”
“苏!忧!墨!”
一字一顿,白琬泠水盈盈的眸子里似乎燃烧着两簇小火苗,苏忧墨心虚地摸摸鼻子,把微凉的茶盏递给她。
“来,喝口茶消消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
白琬泠接过茶盏,狠狠灌了一口,满嘴清香,舌底生津,浇灭了她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
“我要一斤碧螺春。”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剥削我的机会。”
“你自找的。”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糖霜桃条,白琬泠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那个什么,姬夜,查清楚了么?”
“没有。你怎么对他感兴趣了?”
“因为他是姬悦的哥哥。”
“你对姬悦感兴趣?”
“不可以么。”白琬泠揉着衣角,一脸不自在,看苏忧墨还想说什么,急忙道:“哎呀,师傅,我不就是随便问问嘛,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啊。”
苏忧墨摇摇头,语气宠溺:“你呀。”
“我很好。”撇撇嘴,白琬泠吃着桃条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琬儿,你的身世,我好像有线索了。”
话音方落,就听到“啪”的一声,桃条坠地,雪白的糖霜四溅,粘在裙摆上。白琬泠先是怔怔看着苏忧墨,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便要借着捡碎瓷片躲开苏忧墨的目光。
“这些碎片这么尖利,不小心就会伤到人,要收拾起来才行。”
“琬儿!看着我。”苏忧墨按住白琬泠的双肩,不给她躲开自己的机会:“你的家人有线索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家人。”
声音微哑,白琬泠看着苏忧墨,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
“真的不想知道他们是谁吗?”
“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
“琬儿,当年他们或许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不得已就可以抛弃我吗?如果不是师祖,可能,早在十年前我就饿死了。”
苏忧墨见她面色苍白,神情凄苦,心下甚是怜惜,不由松开手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
“师傅~”苏忧墨温柔的声音让白琬泠全身一颤,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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