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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卓轩青筋直爆：&ldo;谢谢！&rdo;猛地推开邻居，边蹬蹬跑下楼，边拨手机。

&ldo;乔拓，我弟弟在哪？&rdo;

&ldo;什麽不知道？你少给我装蒜！在s城除了你能帮他，他能去哪里？&rdo;

&ldo;你确定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乔拓，我和於家已经闹翻，现在人命关天……是，西街？好，谢谢。有事我会找你！不用，至少现在不用。&rdo;

林卓轩跳上出租车，催促：&ldo;西街，麻烦快点开！&rdo;

他不停拨打弟弟的手机，依旧是&ldo;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rdo;往後座一靠，心情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男人说，&ldo;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rdo;

於荣光说，&ldo;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rdo;

邻居说，&ldo;你和姓黎的乍一看，除了你身材高瘦点，还真是像。&rdo;

他不无讽刺地想，他像的人还真多。

弟弟和他打过一架，第四天留下张纸条就消失了。他开始并没在意，现在细想，如果不是找到男人，弟弟不会这麽轻易和他罢休。

也许找到男人，什麽都知道了。

男人和黎默的过去，自己到底像多少人，於荣光究竟把对谁的怒火发泄到了他身上。

最重要的，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担心起男人。邻居的话，他不愿再听，也不敢再听。他想起一个多月前男人冒雨来找他的晚上，那凄苦无助的神情；提到婷婷就躲在浴室里哭；强颜欢笑和他逛商场，去咖啡馆，甚至给於夕媛做饭，听他们以可怜的口吻谈论自己；一次一次包容他的任性、无情、索取。

而他甚至没有耐心问过一句，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什麽。

因为内心隐隐的依赖和恐慌，因为被弟弟识破他们关系，因为游艇聚会回来途中，於夕媛一句警告：&ldo;爸爸明天就回国，一定会想见你。&rdo;便冷酷地赶走男人，毫不留情地把男人丢弃在缆车上，烧掉他的信和书。

&ldo;我已经不再年轻，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还是一样。&rdo;

林卓轩反反复复想著男人信上这句告白，终於下定决心把那个躲在男人回忆里，叫黎默的混帐东西，揪出来算算总账，踹成一只肉饼。

还有弟弟，他亲爱的弟弟……他不会手下留情。

按乔拓提供的地址找来，大门竟是紧锁。

乔拓竟也搞&ldo;手机不在服务区，请您留言&rdo;这种挫事来回避他。

自己真蠢！想到弟弟可能带著男人远走高飞，就心有不甘。卓轩在楼下商店买了一包香烟，狠狠吸著。高中他便学会抽烟，为了健康，警示自己，却一早戒掉。谁知道原以为一帆风顺的未来，会变成一团糟糕。

他一手插进裤袋，靠在门上等著男人，突然，一个人影晃进楼道！

卓轩机警地躲进了暗处的拐角。

黎默！这就是黎默了。

开门的男人，三十出头，剃了光头，左手臂一条青龙，右手臂一条白虎。嘴里叨根劣质烟，皱眉做便秘样哼著，&ldo;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rdo;一副长期沈溺於酒色，精神萎靡不振的面孔。

卓轩将烟头在墙上狠狠按灭，不由产生怀疑。他实在无法把这人和照片上的少年联系在一起，可侧脸轮廓骗不了人，这就是杨碧文心心念著的黎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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