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和我抱头痛哭,因为母单至今,太伤心了。”宁安接过话头,藏着小心思,顺着往下说。“这家伙觉得,我和他能抱头痛哭,那我的本质,一定不是直的。”宁安撇撇嘴,吐槽:“我到现在也不理解,他是怎么琢磨的。”“你当时是桃花不断,但你看他们的时候,眼里没有光。”何一品直接上手掰着宁安的后脑,转向慕长洲:“可你看她的时候,眼里只有她,和北极星一样亮。”热闹的酒桌,空气里还有鳗鱼的油脂余香。慕长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喝了酒,微微醺了,漫不经心地抬眼。黑亮的眼眸,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倒影。可宁安看过来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子。无论是戏谑还是专注,或是偶尔交互的漫不经心。哪怕慕长洲是个近视眼,不戴眼镜的时候看不太清楚,也能感受到,那道眸子里,轻轻浅浅或浓或淡,只有自己。宁安当场认了赌约,愿赌服输,承诺会给何一品在这一年买足十个限量的手办。宾主皆欢,何一品送了两人离开。夜风还有寒气,吹散了宁安的上头热,吹不散慕长洲因醺意上涌的暗思。一路回家,慕长洲没怎么开口。却在跨进门后,一把将宁安抱了起来。“门!”宁安惊呼之后,先抱紧了慕长洲的头颈。门被甩了上去,人被禁锢在了一隅。“怎么了?喝酒不舒服?”宁安滴酒未沾,顾左右而言他。炽热的鼻息,慕长洲在玄关处,想要理清自己的欲言又止。有些凉意的手指按在太阳穴,继而被摘下了眼镜。宁安的话,又让她好似喝了别的酒。“我没有跟何一品说起过你,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知道我这个时候还带你去,你对我来说的意义不同。我又没跟你避嫌,他自然看得出来。慕长洲,我是对你一直很有好感。这是何一品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的。”宁安的话带着安抚,被安抚的人无动于衷,她自己却平静了下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慕长洲,我们只往前走不要回头,好么?”宁安去吻她的唇,轻又撩拨:“我想拥有的,是未来。”26春水泡梨花(26)春水泡梨花(26)清水沉默地接吻,急促着喘息,缠绵之中,慕长洲始终没有说什么。宁安在餍足与疲倦中陷入了沉眠,梦里是她独自前往北方,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想着和慕长洲距离近了许多。等过年回家,她才知道,慕长洲在初冬,就跟着团队出国交流,要四个月才会回来。以为的近,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一场幻想。宁安在梦里挣扎,为自己的行为可悲,也为旷日持久的痴恋无措。沉眠如此,竟也呜咽出声。慕长洲坐在一旁,心头空荡荡的,弯腰擦拭了她盈出的热泪,在一片漆黑中,轻声叫她的名字:“宁安。”未来?原来是这样。慕长洲理智又淡漠,却在黑夜中,重新躺了下来,将哭泣的宁安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微醺早已过去,多年的克制冷淡,在这时选择了顺从心里的声音。慕长洲说了很多遍:“宁安,都过去了,我在。”分明喝了酒的人是慕长洲,醒来的时候,宁安头疼起来,好像宿醉的是自己。慕长洲早就起来了,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翘着长腿,手里捧着电纸书,咖啡味香浓,抬眼后笑:“早。”“早,你起这么早?”宁安看到了装盘的三明治,大脑还在宕机中,直到洗漱干净了,披散着头发出来。“摆盘的仪式感?”宁安喝了口刚才做出来的拿铁,吃着三明治,味道很清淡,像是便利店的。“生活需要仪式感。”慕长洲喝完了自己的咖啡,边清洗边回答,又说:“开工后会忙起来,还是机动?”“好。”宁安也知道,开工后自己恐怕连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情人节需要我空出来么?”慕长洲先问。宁安怔了怔,从慕长洲的背影里,看不出什么。她问:“你有想法么?”“看你。”慕长洲放好杯子,将咖啡机的底座什么都洗好了,回身在宁安的对面坐下,“我担心一整天有点难,但是半天没什么问题。”“慕长洲,我不是……”宁安犹疑着:“我们就吃顿饭,可以么?”“可以。”慕长洲抽了张纸,递给她后,话里没什么复杂的:“我们是情侣,本来就该在一处。”宁安心中窃喜,趁机说了章立的话,问:“昨天你说过,有猎头找过你。”“叫他不用白费功夫了。”慕长洲说完就有些后悔,语气太淡,她怕宁安多想,特地挨近了,又问:“我没存过他的号码,你有么?”宁安从床头找到手机,也没理一堆标红的小点,找到章立的号码,问:“拿我的打,反正他看到我们接吻的视频了,瞒不住。”“好。”慕长洲点到了功放,握住宁安的左手。没响几声,那头接通了,杂音有些重,章立的情绪很意外:“宁安?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要帮忙么?”“章立,是我,慕长洲。”慕长洲示意宁安保持安静,面上很松,甚至隐约带着笑意:“宁安才和我见上面,说你转行做了猎头,想请我回省城。”章立的脚步声很急切,很快关了门,环境安静下来,他问:“既然宁安都和你说了,同桌,你就说什么条件吧?只要你开,我就能为你争取到。”很从容又很自信,一旦慕长洲答应了,开出条件,他就落人情。“爽快。”慕长洲把玩着宁安的手,神色玩味。“必须要爽快,你是我三年的同桌,我要挣钱不假,但这边的环境优秀,对你的确有利,我才愿意接了这单,还去求到宁安那边。”章立立马打起了感情牌:“你俩能好上,怎么也有我的一点小缘故吧。什么时候请我这个媒人吃饭?”“你爽快,我也爽快。”慕长洲的脸上冷淡下来,话更是一句冷过一句:“立还以为大有可为,根本没预料到毫无转圜余地,就被慕长洲干脆地回绝了。他急出来一脑门热汗,满心搜刮着怎么挽回。电话掐断了。慕长洲看了过去,很无所谓的态度:“我是光杆司令,不怕什么。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不这么搞,他会利用你和我的关系,来要挟你。”宁安一怔,问:“为什么这么说?”“和他同桌三年的是我不是你,有些小动作,看在眼里,我懒得戳破。”慕长洲看到了屏幕上的闪烁:“接下来的戏码,靠你了宁安——彻底甩掉他,别给外人留把柄。”宁安深吸了口气,接通了后,先声夺人:“班长,我尽力了。她是当面拉黑我的,已经开车走远了。”“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啊。”“不过是起哄大冒险,我输了,不想惹麻烦才找上了她,谁让她长得好看又在场,我在关键时期,哪有时间经营感情?你情我愿睡过一次,算什么?自动避孕工具人?”“祝你好运吧,早知道应该告诉你实情,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了,学霸的脾气会越来越臭?”慕长洲好整以暇地看戏,等宁安完美谢幕,甚至鼓掌夸赞:“不愧是社交达人,一推三四五,‘自动避孕工具人’都说得出口。”宁安白了她一眼,将手机丢在茶几上,问:“慕长洲,我虽然不走技术了,但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回绝我能预料到,为什么一点余地都不留?既然你比我更了解章立,不怕他给你倒了脏水,万一以后你动心回去,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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