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心事多了,人自然会显老。”
“你烦什么?江山社稷?亦或者是扩大你的土地?”
面对我的无理,夏衍付之一笑,笑的冷漠,笑的讽刺。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吗?”
我决定今天跟他摊开了说,省的以后没机会。
“是。”
一丝看不懂的伤痛滑过他眼底,却又迅速隐没不见。
“你以为做大王跟当菩萨一样简单,只需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可以受万人朝拜?”夏衍反问道。
我没有说话,直直的盯着他。
“即便是佛,也要经过千万刀的雕琢,才能坐在那上面受人祭拜,何况是寡人肉体凡胎?不管在什么处境之下都会有所图谋,就如同佛像一样,它需要别人来朝拜,需要贡品,当大王也一样,若想坐在上面,必须有自己的价值,对得起身下那张椅子,野心谁都有,但真正为自己的又有多少?扩建土地是历代君王的宏图目标,即便是你的好朋友齐轩也一样,瑞国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你若不强大,只有被人瓜分的命途,你希望夏国变成这个样子?”
我被夏衍说的哑口无言,似乎他说的的确是对的,而我的那点私心,在帝王的规划之中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对,国家大事的确很重要。”我垂下脸,回应着他的话。
重要到可以牺牲一切。
“长亭,你不会懂得做帝王的苦楚,就如同寡人以前不懂得你离开的原因。”
我蹭得抬起头。
“你总说寡人无情无义,你呢?你就有情有义吗?”
“我……”
“带着长恩一声不吭的离去,寡人派了那么多人搜索,竟找不到你的任何踪迹,你是过的快活逍遥,何曾想过寡人一个人在宫里如何度过的?你带走了所有值钱的,对你重要的东西,唯独留下寡人……你的情义到哪里去了?”
“是你先对不起我在先,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我跳起来大声道。
不单利用我抓了阎啸卿,还抓了阎昔瞳,这也就算了,为了能够收服安国,竟对我父亲见死不救,差点让他老人家命丧黄泉,这是一个女婿干出的事吗?
夏衍下颚瞬间紧绷起来,好像刺痛了某些地方一样,只听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如果真的对你父亲见死不救,你父亲还能活到今日?”
“你少来了,要不是阎啸卿去救我父亲……”
“那你真应该问一问你父亲,是怎么被阎啸卿救下的。”
哎呀,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做过的事不承认。
“少来了,是我父亲福大命大好不好。再说了,是你当初亲口说,除非父亲投降,不然绝技不会退步。”
“探子无处不在,你是不是要寡人把任何事都大声的说出来吗?”
“狡辩,你这是在狡辩知道吗?”我用手指着他的鼻子。
夏衍深呼吸了好几次,一双鹰眸死死的盯住我:“安长亭,有时候真的很想掐死你知道吗?”
我嗤之以鼻:“别理亏就想着杀人灭……呜……”
滚烫的唇突兀的覆上来,吻的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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