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噘起来,一副不满的神气。
&ldo;不想说就算了,也许一直风平浪静,连条鲨鱼也没碰见!&rdo;
他的自尊心被伤害了。
&ldo;鲨鱼是没碰着。就是碰着了也看不到,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水下。……倒是碰到过钢铁的大鲨鱼。&rdo;
她的那两只习惯地眯细的眼睛亮了。
&ldo;真的?&rdo;
他中了圈套,不知不觉讲起8334艇在公海上与a国的a型潜艇遭遇的经过。她注意到,海韵的两颊正升起两团鲜艳的红潮,那是真实的兴奋,与薄施的脂粉没有关系。
他说完了。自己也没想到竟激动起来。
她手托着下巴,一直认真地听着。一双明亮的目光一眨也不眨,脸上的红潮一直没有消失。
&ldo;实习回来,最大的愿望是什么?&rdo;她冷不丁地问。
&ldo;最大的愿望是当个潜艇艇长!&rdo;他的情绪被她引逗得十分高涨,说。
&ldo;为什么?&rdo;
&ldo;神气!你可以指挥一条潜艇在大海里自由出没。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每一个大洋都是你的活动场地!&rdo;
她扑过来抱住他,热烈地吻他。
&ldo;海韵,你怎么啦?&rdo;他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双手扶起她的脸,问。
海韵脸上泪痕斑斑。
&ldo;你出海那天,我的心也跟着你去了。我知道不该为你担心,可还是跟去了。&rdo;
她呜咽起来。
他的心里着了大火。虽然这是他不情愿的
&ldo;海韵,谢谢你。我长这么大,除了父亲,还没有第二个人这样惦念我。&rdo;
她仰起脸,泪水打湿了脂粉,留下一道道水痕。她锺情地望着他。
&ldo;你出海后,我天天晚上弹那首曲子。&rdo;
&ldo;哪首曲子?&rdo;
&ldo;《少女和一个潜艇艇长的故事》。……我天天弹它,一边想你到了哪里,是不是遇上了风暴。&rdo;
&ldo;……。&rdo;
&ldo;过去我虽然也常常弹它,可是并不理解它。就在你出航的日子里,我明白它为什么会有那样一个名字了。&rdo;
&ldo;为什么?&rdo;江白想起那首曲子了,激动起来,问。
&ldo;它取那样一个名字,是因为曲作者可能根本就不像我想的那样是一个潜艇艇长的妻子。我突然觉得她可能真是一位少女,她和潜艇艇长有着一段铭心刻骨的爱情。当她痛苦地思念他并为他写下这曲首子时,结婚还仅仅是他们的一种愿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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