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君珂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带着一丝慌张。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女娲在造人的时候就格外偏袒了女子,给了所有女孩子娇柔的身体,生来就是要受尽这世间的宠爱。每个女孩子都是上帝遗留在这世间的宠儿,她们如流水般一样柔情似水,却又坚韧如丝。而当两股水流相遇之时。必先要有一方站得了上位,顾钰一直以为自己是占主导地位,可却不小心燃烧了这把火焰,差一点将自己烧得尸骨无存。水里面的磐石一如既往的挺立在原处,蒲草也如丝般坚韧,是谁先挑拨了对方,又是谁先燃起了这一把火。君珂压住了心底里面生出的那股火,将人紧紧的压制在了怀里,她的神色微沉,看向了窗外。“别闹。”她这话明显是底气不足,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早就在此刻瓦解。顾钰咬着君珂肩膀上的肉,恶狠狠的说:“我没!”闷闷的声音让君珂心头一颤,“乖。”她感觉一到咬住她肩膀的人儿,慢慢的松开了牙齿,软弱的舌尖似不经意的划过了锁骨。“我没闹,我哪里闹了,我们俩是光明正大的小情侣,做点爱做的事情招惹谁了。”顾钰哪里闹了,她跟君珂是你情我愿的关系,凭什么师叔要让她们分开就能分开,连点儿怨气都不让她发,凭什么?“珂儿。”清冷的声音之中,却透露着一股威严。顾钰敏锐的听出这个人并非是常夙,会这般亲呢的叫着君珂,又上了年纪,又会是谁……她发现在黑夜里,君珂环在她腰间的手紧紧攥住,那力道太重,令腰间有些生疼,顾钰不经皱起了眉。她听见耳边人说:“师傅。”“出来,为师有事找你。”“是。”君珂先是用力抓住,再缓缓的放开了顾钰的腰肢。顾钰连忙抓紧了她的手,此时无声胜有声。两只手方才还紧紧的相互依赖,做着这世间最亲热的动作,而现在温度尚未退去,两个人又将分离。“等我。”君珂缓缓的抽出了手,仅是几秒,犹如过了一个世纪,两颗不安分的心渐行渐远。她走到了门边,回头看了一眼顾钰,借着微弱的灯光,顾钰看到君珂难得的弯了嘴角,笑了出来,只是有些勉强。咣当一声,门把合上。顾钰惊慌的冲了出去,外面已经人去楼空、鸦雀无声,她靠在门上,孤寂的月光扰在她的身上。“小钰儿,三更半夜等在门口,可是在等师叔,珂儿也舍得把你……”常夙猛地对上顾钰盈满泪珠的眼睛。顾钰红着一双眼,“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君珂两情相爱,碍到了你什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啧啧,这是谁惹你了?”常夙看向了屋子里,“咦?珂儿呢?”她拿起了酒瓶,轻轻的酌了一口“被她师傅叫走了。”常夙不敢置信的放下了刚刚在饮用的酒壶,“她师傅!”“糟糕,她怎么会这个时间回来,不是明明说今天不回来紫竹林吗?”她转身飞跃而去,朝着律已堂去。人未到,便已经听到堂内传出的声音。“为师是如何教你定国□□,是如何做人处事,是如何明辨善恶,你竟今日做出这种事情来,有辱伦常,有伤天合。”“今日你若不认错,改了这习性,为师定不能饶你。”……常夙连忙夺下了那把戒尺,只是那人盛怒之下,用的是七成力道,她自己的手上也狠狠的挨了一下。顿时红肿起来。“师姐,你莫非是要打死珂儿不成?”她紧紧的握住了那把戒尺,眼睛直直的对上面前这个戴着白玉面具的女子。常空松开了手里面的戒尺。“可曾问过她犯了何错?已是成家立业之时,不思进取□□定国,竟做出这等糊涂事。”她指着君珂,“你可认错!”放在背后面的手指甲紧紧的陷入了肉里面。君珂腰板依旧挺得笔直,她身形一个踉跄,可跪的姿势却没有变。“徒儿没错。”她未曾杀人放火、夺人钱财,更不曾鱼肉百姓、收取贿赂,自问这一生顶天立地,敢做敢当。“好好好,好一个徒儿没错,那为师就打到你认错为止。”常空一把夺过常夙手里面的戒尺,“这第一下打你狂妄无知,第二下打你不知廉耻,这第三下打……”常夙挡在了戒尺面前,“师姐,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珂儿这条命就要没了。”背上大片的血迹染红了白衣,律已堂戒尸并非普通的尺子,上面覆着一层荆棘,唯有手拿之处方是圆滑之处。普通的戒尺打下去只会又疼又难受,而这个戒尺还要出血,再加上常空是习武之人蕴含着内力。“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可知错?”君珂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师傅,徒儿无错,徒儿只是喜欢上了一名女子。”“荒唐!着实荒唐!”愤怒之下,常空这一下没有了分寸。——啪“珂儿!”常夙急忙扶起的倒在地上的君珂,动手探了探她的鼻尖,确定人只是晕过去,方才稍安了些心。“君曌,若珂儿有半分好歹,你再也休想踏进紫竹林半步。”———————指尖被烛火碰到,顾钰连忙放下手里面的引火香,她看着红起来的指尖若有所思,心头则是五味杂陈。眼神微动,想要出去寻人。刚刚踏出了这第一步,就生生的止了念头,她记得君珂说等我,她不能这样子突然跑出去给她添乱。她招来了二哈,让它出去寻人。而这一等便是一夜,她在床头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抱着那件带有君珂体香的一辈子。翌日,天色大亮。有几名丫鬟亲自过来侍候顾钰洗漱,顾钰问:“君珂呢?”这几名丫鬟皆无应声,眼里只有惧意。顾钰无理取闹,打翻了那洗脸水,又坐在床上,不予理睬她们。一番僵持之下,常夙缓步走来,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笑意。她道:“小钰儿,莫非是想赖定紫竹林不成?”“君珂呢?”顾钰上前一步,逼近了常夙,“君珂呢!”“你且先回去吧,过几天她自会当面跟你讲清楚,你若此时再纠缠下去,也许我不能保你性命。”“君珂呢!”顾钰恍若未闻,昨天夜里二哈在紫竹林里寻了一整晚,却没有发现君珂,今早才归来。“她已经回了皇宫。”常夙叹了一口气,捡起了地板上的铜盆,“又何必在这般纠缠下去,覆水总是难收回,倒不如撇个干净,或许在哪一日,还有重逢的机会。”“再者,待有朝一日,她登上大宝之位,黄袍加身之时,就是选皇夫之日。你确定她能顶得住满朝文武百官的谏言,不惜一切的和你在一起吗?”顾钰垂下了眼帘。她走到了几个丫鬟刚拿过来的脸盆处,清洗过了脸庞,梳好了状容。常夙见她如此,知她是明了事情,也不在语中带刺,连语气也舒缓了几分。只是眉头微皱,毕竟回宫之前的君珂在昏迷之中,一直在喊着一个名字。可是呢,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那么顺心如意的事情,为君者必然要抛弃一些东西,才能过去唤起另外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比如那个人,不也是如此。成为了这世间最为珍贵的君王,却保不住自己心爱之人,然后只能知道他活活的烧在那场大火当中,十年不得报仇,十年之后才能报了仇。仇报了又如何,心爱之人不也是葬身于火海当中,只留下了一女儿。而对着最为疼爱的女儿,却只能横眉冷对,只因为稍有差池,她的女儿又将是另外一个悲剧,死在另外一场火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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