纶太郎转达饭田才藏在电话中告知的消息,川岛更确信地说:&ldo;十三日,就是上星期一……正好就是同一天,房枝太太在车站前撞见貌似堂本的男子。或许他在天色变暗前,前来探察状况。他只要搭乘小田急线的急行电车,从町田到新宿,只需约四十分钟。两地出现的都是堂本本人,并非不可能。&rdo;
&ldo;如果真是如此,或许他打算返回四谷的藏身处。无论如何,堂本在上星期三之前,应该还待在山之内纱耶加家里。&rdo;
&ldo;应该没错。这么说来,山之内这女人或许是堂本的共犯,不管她是否参与杀人,她绝非毫不知情。堂本已经潜逃国外这样的说辞,应该是他们得知你和田代先生会前去造访,才事先捏造的,她不可能临时捏造出这么完美的谎言。&rdo;
&ldo;应该是这样,纱耶加有个人理由帮忙堂本。&rdo;
纶太郎虽然表示同意,但是内心却矛盾万分。因为川岛一开始就怀疑她是个老江湖。
当时纶太郎并非认真考虑接受纱耶加的说法,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在同一天于京王广场饭店与宇佐见彰甚交换意见,这样的安排或许是自已失策。如果宇佐见没有自信满满地否定石膏像头部的存在,或许纶太郎会采取不同的因应方式。
虽然他无意推卸责任,但是,宇佐见的主张造成他判断失误,想到这儿,纶太郎又开始厌恶宇佐见。
&ldo;如果真是如此,应该趁早拘提这个女人啊。&rdo;
&ldo;为了预防堂本和她联络,警方昨天就开始暗中监视山之内纱耶加的行动。依据侦查本部的判断,说不定今天警方就会前往纱耶加的家里直接问话。不过正确时机的掌控确实不容易。&rdo;
川岛表示他能够理解,又接着点了一根烟。
&ldo;搜索西池袋公寓的行动已经结束了吗?快递包裹上已经采集到堂本的指纹,应该能够顺利取得搜索令吧?&rdo;
&ldo;昨天晚上警方已依照正当程序搜查了&lso;帕尔纳索斯西池袋&rso;的工作室兼住所,虽然潜逃台湾是编造的谎言,但堂本另外惹了麻烦,遭到黑道追杀,看起来真的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家了。室内找不到最近曾有人在此生活的迹象,电话答录机内还留着大量的恐吓留言……&rdo;
&ldo;我不管这此事,我只想知道是否找到了遗体的其他部分?&rdo;
川岛不耐烦地拿开嘴中的烟催促着。
纶太郎无奈地摇摇头说:&ldo;房内并未发现江知佳的遗体。&rdo;
&ldo;没有发现?&rdo;饮水思源推理版
他皱着眉,叼在嘴上的香烟烟灰掉落下来,川岛胡乱地拍落膝上的烟灰。
&ldo;可是,堂本的公寓就是第一现场,不是吗?&rdo;
纶太郎无奈地再度摇摇头:&ldo;案情发展方向越来越匪夷所思。鉴识科人员检查得滴水不漏,别说是遗体的一部分,连被害者的遗物或血迹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找到。&rdo;
&ldo;太扯了吧。说不定他在浴室分尸,然后用水冲洗干净啊。&rdo;
&ldo;不,浴室等所有用水设备,看起来都有一阵子没使用了。房内没有匆忙清扫、消灭证据的痕迹,也找不到切断头颅的道具或防水布之类的物品。我遇见堂本时,除了水饺包外,他并没有携带任何其他大型提袋,所以应该不可能在公寓以外的场所处理鲜血四溅的物品。目前鉴识科判断,堂本在&lso;帕尔纳索斯西池袋&rso;进行分尸的可能性非常低,甚至还怀疑江知佳遭到杀害的场所,或许不在堂本的公寓。&rdo;
&ldo;怎么可能?&rdo;
&ldo;这并不是最后判定。今天,鉴识科将来采集江知佳的指纹样本,再对照堂本公寓采集到的指纹,剔除堂本本人的指纹,若有吻合,就能够获得清楚的结论。如果指纹未能吻合,结论就是被害者从未出入过&lso;帕尔纳索斯西池袋&rso;……&rdo;
&ldo;等等‐‐&rdo;川岛举起手,纶太郎停下话来,川岛看起来一脸困惑,&ldo;在结论出炉前,让我先厘清你的说法。推测的死亡时间是十八日星期六的中午至午夜之间,遗体的头颅遭到切断,推测是杀害后数小时至半天左右,对吧?&rdo;
&ldo;是的。&rdo;
&ldo;你前往西池袋公寓,与男扮女装的堂本说到话,也是同一天吗?&rdo;
&ldo;大约是下午一点二十分。那时你正好要出门,前往代代木专门学校,参加讲师的讨论会议。&rdo;
川岛皱起眉来。纶太郎的说法,似乎惹他不悦。
&ldo;……莫非,警察在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明?&rdo;
&ldo;对不起,是我拜托父亲调查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嫌犯名单上的一员?我不想说自己看错人了,但是你的做事方式,未免太过于墨守成规了吧?&rdo;
&ldo;没这回事。或许你会觉得这是藉口,我当然不可能怀疑你。只是为了公开侦查,我又受到你的请托,为了获得父亲的理解,必须确认你的不在场证明。这点,父亲早晚会向你说明。&rdo;
&ldo;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刚才实在觉得有些寒心。&rdo;
川岛沉稳地回应。看来纶太郎说出事实,消除了他心中的芥蒂。
&ldo;话题偏离正题了。问题是推测死亡时间和头颅的切断时间,两者之间的间隔。星期六上午,房枝太太九点离家。假设小江随后立刻出门,没过多久旋即遭到杀害,如此一来有将近四小时的空白时间。头颅在下午一点之前遭到切断,并未与法医的判断抵触。你碰到堂本时,他提着水饺包,大小正好可以放入人头,对吧?他将小江的人头藏在提包中,逃过你的法眼,大摇大摆地带离公寓。如此推算,分尸现场除了堂本的屋子外,应该没有其他场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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