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昴的话语中,肖萱依旧保持着她那淡然的语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小灵儿,如果你不设法支援你的分身,你在大晋辛苦培植的势力,恐怕将会付之东流。”
肖灵听后,心中的迷茫更甚:“我培植的势力?白虎堂是陈家的,我家灵希仅有一个监兵堡啊?那点儿产业没了就没了,若分身无法保护灵希那些人,还可以躲起来嘛。”
肖萱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无论如何,你在丁四界域还有许多小姐妹,总该援助她们一下。算了,不必过于拘泥于这些细节,孤岭卫庞大无比,你不必过于高估自己造成的影响,我们只需寻找一个不会惊动他们的节点即可,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肖灵感到一丝无奈,仿佛上了贼船一般,但面对这个陌生的宇宙,她只能依赖于肖萱。于是,她沮丧地说道:“好吧,萱姐,你请讲。”
看到肖灵的情绪低落,肖萱依旧保持着微笑,关切地问道:“你不想知道系统更新了哪两个模块吗?”
肖灵顿时来了兴趣,好奇地问:“哦?刚才你确实提到了,都更新了些什么呢?”
肖萱回答道:“你日夜思念的侦查与导航模块,以及工艺与强化模块都已上线。侦查与导航模块,依托于你的神识,系统能够协助分析神识信息,精确获取你神识范围内所有可探查的物质信息,并提供最优导航线路。工艺与强化模块,则可在系统协助下,获取炼丹、炼器等工艺知识,但丹方、图纸和材料需你自己准备;对于成品法器,系统可直接提供强化方案,材料自备。”
肖灵脸上露出了喜色,兴奋地说:“所以,萱姐你是凭借这个侦查与导航模块,才有信心在孤岭卫的地盘上找到空间节点吗?”
肖萱回答:“也不尽然,我们在孤岭卫的地盘至少要有大致的方向,否则以你的神识在这片宙域中,无异于大海捞针。至于那工艺与强化模块,你的御风神铃便可以进行再次强化,只是材料你目前承担不起。”
肖灵撇了撇嘴,抱怨道:“听起来,好像也没多厉害嘛。”
肖萱收起了微笑,严肃地说:“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你已经来到了圣族大世界,有些基本的情报是必须要知道的。”
肖灵嘟囔着,不以为然地说:“萱姐,你不会真的要跟我谈什么‘天圆地方’吧?虽然我不懂天文学,但常识还是有的,即便我们所在的大晋不在地球上,可别的星球,它也是圆的啊。”
肖萱坐在经过精心设计的人体工程学办公椅上,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实际上,‘天圆地方’这个概念在这里并不完全准确。天并非一定是圆的,地也不一定是方的。”
肖灵虽然已经在灵气世界习惯了各种“怪力乱神”,但肖萱的这番话让她相当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肖萱接着解释道:“简而言之,我们所在的丁四界域正处于宇宙混沌与清明宙域之间的边界。虽然这里已经产生了天道,但天、地、人三道法则并不完整。在这个界域中,天道的一些节点可以通往清明宇宙,地道的一些节点则可以通往其他界域。可是,如果没有找到正确的节点,贸然进入就会直接进入混沌。”
看到肖灵仍然一脸迷茫,肖萱又进一步解释道:“你可以把宇宙的诞生看作是从虚无中诞生的。虚无可以理解为绝对的不存在,即0。然而,虚无本身也是一种存在,因为它在否定虚无的存在。所以,虚无既是永恒的存在,又实际上不存在。虚无因此演变成了混沌。”
当肖萱提到“虚无”的概念时,肖灵清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然而,肖萱并没有为她的眼神所动,继续解释道:“小灵儿,我只是在用语言试图向你解释虚无的概念。你不需要去理解它,只需要知道它存在一个悖论即可。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更容易理解的混沌。混沌代表着无序和不可预知。在混沌中,所有的法则都是残缺的,就像是从0到1之间的一个过渡。身处混沌之中,你可以感受到所有法则的存在,但这些法则都只是散落的碎片。当你想要去观察它们时,这些碎片就会消失。只要你还身处混沌之中,就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这些碎片之间没有任何连续性,没有任何逻辑性。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此刻,肖灵已经停止了飞行。她眼中的“智慧”光芒越来越明亮,仿佛已经洞悉了宇宙的奥秘。虽然没有直接回答肖萱的问题,但她的表情似乎已经回答了肖萱的所有问题。
肖萱决定强行绕过基础概念,继续深入讲解:“我们也暂时不用去理解混沌,你只需要知道,那些混沌中的碎片,在无尽的岁月之中,终将在命运的引导下逐渐拼接出正确的结果。于是,混沌的边界就出现了。那些被正确组合的碎片,渐渐形成了宇宙中最初的秩序,这些最初的秩序,就是宇宙大道。在大道的影响下,清明宙域逐渐形成了。”
肖萱进一步解释道:“清明宙域就像那混沌海洋中的绿洲一般,脱胎于无数个丁四界域这样的不稳定界域。这些不稳定界域也许会完全融入大道,也许会重新被混沌所吞噬。同样,脱离混沌的界域越多,与其相连的清明宙域也就越大。反之,则会重新回到混沌海洋之中。”
直到此时,肖灵眼中的“智慧”光芒骤然消失,她终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哦!所以这就是圣族不敢派遣高阶修士前往大晋的原因,因为那个界域太不稳定了,如果动用了太多的法则力量,会导致混沌的全面侵蚀,对吗?”
肖萱虽然不认为肖灵真的理解了,但她知道,有的是时间可以让肖灵慢慢去领悟。于是,她问道:“小灵儿,既然你理解了圣族的动机,那么,我问问你,你知道混沌如果吞噬了丁四界域会发生什么吗?”
肖灵想了想,试探性地说道:“界域毁灭是肯定的。不过,你特别问了,就不会这么简单。难道是跟那‘不可言说之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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