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程中,电话那端的唐如雪始终都听着这边的动静。
见顾慕庭呼吸沉重了几分,她忽然开口道:“慕庭!”
“嗯。”顾慕庭应了声,但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说话的女声是你老婆吗?你现在是不是要去找她了?我……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就挂电话!”
顾慕庭原本是想挂了电话先去找贝念念,可在听到她声音里的小心和无措后,心头一软,柔声道:“别瞎想,你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分开这些年。
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还有些舍不得挂?
“慕庭,你真的结婚了吗?”
听着她声音里的期待,顾慕庭轻叹口气,沉默了几秒。
“你,是不是因为我才……”
唐如雪身前的手紧攥成拳,欲言又止。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对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她后悔了。
“不是。”顾慕庭果断否认了她的猜测。
“那你为什么……?”
她不懂。
他为什么忽然要结婚?
这些年,他在江都连一个绯闻都没有,怎么突然间就要结婚了?
偏偏还选在老爷子寿宴之前!
“想结婚了。”
轻描淡写得四个字否定了她所有的猜测。
可她不甘心!
“那你爱她吗?”
“……”
顾慕庭沉默着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唐如雪忽然笑了。
“你不爱她,对不对?”
唐如雪刚想继续追问,顾慕庭忽然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决的说道:“雪儿,不管我爱不爱她,她都是我顾慕庭的老婆,我会对她负责,也会对我们的婚姻负责。”
沉默。
长久的沉默。
那边的唐如雪没说话。
顾慕庭也没催促她。
许久。
唐如雪的声音才幽幽响起。
“慕庭,如果,如果我说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顾慕庭身侧的手猛地攥成全,指节泛白,青筋凸起,薄唇紧抿成线,浑身都弥漫着一股冷冽的寒气,惹得四周路过的人频频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见他不说话,唐如雪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知道答案了。”她轻声说道。
但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我唐如雪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住脖颈上的项链,眼睛里透出狠厉的光芒,顾慕庭,你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雪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今天之前,他听到她这么说一定会欣喜若狂,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他的话,让唐如雪沉默了几秒。
突然。
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就随口说说,你语气这么凝重干嘛?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我很高兴,说明你放下了我们的过去,不再执着于过去的那些事,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我还可以像过去那样相信你吗?你该不会有了媳妇就不要朋友了吧?”
她轻快的声音,让顾慕庭怔愣了下。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朋友?
呵。
顾慕庭,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
电话这边的唐如雪冷笑了声,但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故作轻松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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