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九菱张了张嘴没出声,顿了一下,小声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大嫂这么冤枉了我。”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纷纷点头。
老三媳妇对向刘氏说,“大嫂,我说句公道话。小九一天到晚的伺候你,还帮着你带向尖儿,你说这话就太让人寒心了。”
“就是!就是!小九从小就是个老实丫头,哪里会有那么些心眼子,再说他对尖儿可是一心一意的。”大家七嘴八舌。
连尖儿都自己站出来拉着向九菱的手说,“小姑姑最好了!妈妈莫要说小姑姑的不是。”
向八弟是个正在读私塾的小子,也算是向家最有点墨水的了,他站出来说,“大嫂,不要冤枉了小九!还有大嫂,你昧下尖儿的口粮这事儿,咱们还没掰扯清楚呢。”
向刘氏一看,大家的矛头顿时都指向了她,越发不知道如何是好,刚才刚拉空了的肚子,现在夜晚的冷风起来,更加腹中刀绞难受,仿佛是一把剪刀在肚子里面转来转去,肝肠寸短。“哎哟,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向刘氏不知道如何应对,再加上肚子疼的不行,干脆一退六二五,一屁股噗噔坐在地上。
向刘氏这一坐,觉得不够表示自己中毒的严重性,干脆一下子往后一仰,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爹,娘,我是真坚持不住了,恐怕要被毒死了,各位弟妹就别埋怨我了吧!”说完,她一扭脖子,也不知道是困的还是真的疼的受不住,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向六生此时也从茅厕里出来,两腿无力只打颤,他见大嫂竟然毒死过去了,又惊又吓,人也噗咚的跪在了地上。
“啊呦!这是咋啦!这毒菌这么厉害恩?”向老娘赶紧上去扶向六生。
其他人七手八脚的,又是按人中,又是拍脸蛋的,将向刘氏抬到床上。
向刘氏没醒,向六生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娘,你可得救救儿子,大嫂要是死了,儿子也快死了!我还没成亲呢!哇……”
向老娘疼爱的扶着向刘生的手,“你放心,爹娘一定想办法救你!”
向老头蹲在床边,吧嗒吧嗒的只抽旱烟,不说话。
向老娘着急,“他爹,你是想想办法,去请个大夫啊!”
向老爹的旱烟锅子往地上一磕,“请大夫?20个大子儿人家才肯来一趟,还不算拿药的钱!没有三五两银子,请的起大夫?”
向老娘看了看家里已经见了低的粳米袋子,叹了一口气,要家里还有半两银子,早就去买米了!今年的收成不好,交了租子,连自家的口粮都不够,只靠着种点野菜、省吃俭用过活,大子儿,是一个也没攒下!
“娘!孩儿疼啊!”向六生委屈的说。
向老娘看了看自己心疼的小六子,戳了戳向老爹,“他爹,要不然,先把小七和小九的嫁妆……当了?”
“娘!你不能这么偏心!为了六哥,就不给我活路啊!”向七妹一听这话,不干了!向七妹已经很快就要及笄了,这些女儿家出嫁的事儿,也是懵懵懂懂知道了一些。女方家里若是不陪送嫁妆,这女子在婆家就一辈子抬不起头!跟别提阻止夫君纳妾了。
向老娘欲言又止,“要不,先动小九的嫁妆,她还小,还不着急找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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