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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所以你更该振作起来，做真实的自己。&rdo;

&ldo;也许吧，我不知道。&rdo;她更加沮丧，&ldo;我讨厌这样，太痛苦了，老天真的太不公平。&rdo;她将头倚在我的肩膀上，&ldo;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为什么我不能过得轻松一点?&rdo;

&ldo;我不确定你是否真想和我一样，&rdo;我说，&ldo;我这辈子也轻松不到哪儿去，几乎没一件事能让我觉得从容自在。你和珍妮特若能豁出去，就能过得幸福。前提是，你们要真心相爱。&rdo;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朝空中吐出。

&ldo;别再伤害自己了。&rdo;我从黑暗房间里的床沿起身，&ldo;那本书在哪里?&rdo;

&ldo;桌上。&rdo;

&ldo;我的工作室吗?&rdo;

&ldo;嗯，我把它放回去了。&rdo;

我们四目交会，她眼睛闪闪发亮。

&ldo;你知道吗，过度沉迷不是好事。&rdo;我说。

&ldo;你不也一直沉迷其中，就像赌马一样。&rdo;

&ldo;你错了，&rdo;我说，&ldo;赌马时要知道自己何时该下注，何时该收手。你必须看重对方的实力，而非对它不屑一顾，否则你一定会输。你最好学会这一点。&rdo;

&ldo;知道了。&rdo;她心平气和地说，视线瞟到我放在床脚的教义问答书，&ldo;那是什么，难道我今天整晚都得读那个?&rdo;

&ldo;我特地从教堂借来的，我想你也许愿意看看。&rdo;

&ldo;别提教堂了。&rdo;她说。

&ldo;为什么?&rdo;

&ldo;我是被上帝遗弃的子民。像我这种离经叛道的人，除了下地狱或坐牢别无他途。你不会了解遭到孤立是什么感觉。&rdo;

&ldo;露西，我这一生几乎一直孤立无援。要是你是医学院班上仅有的三名女生之一，你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歧视，或者在法律学院因生病错过几堂课，根本没人愿意借笔记给你。这就是我为什么从不让自已生病、不借酒消愁，更不会躺在床上无病呻吟。&rdo;我知道这些话过于严厉，但不得不说。

&ldo;这是两码事。&rdo;她说。

&ldo;你情愿相信这是两码事，这样你就可以为自己找到自怜自文的借口。在我看来，遗弃和排斥一切的人是你自己，不是教堂，也不是社会，当然更不是珍妮特的父母，他们纯粹是一时无法接受。而你的行为比这一切都更为恶劣。&rdo;

&ldo;我很恶劣?&rdo;

&ldo;听好，我受够了。&rdo;我说，&ldo;你以后来我家，不准再喝得醉醺醺的还用毯子蒙着头，我已经为你操了一整天心。当我想帮忙时，你却拒我和其他人于千里之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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