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摘下风筝,欢欢喜喜地要回去,却听见有声音传来问:&ldo;你是谁?&rdo;
我回头一看,见一个与十二皇子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扶着门栏问。
我不回答他,反问:&ldo;你又是谁?&rdo;
他显然被我问住了,怔了好一会儿,刚要说话,却先咳了起来。
这时反而是我被他吓了一跳。
他咳得很是厉害,仿佛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的样子,小小的年纪就病成这样了吗?
里屋有人听到他的咳声,说:&ldo;九皇子,您的身体这样弱,不能出去见风的……&rdo;
一个宫娥模样的人走出来,见到我和十二皇子两个人站在庭院里表情略有意外。
&ldo;您是……&rdo;宫娥从我和十二皇子华贵的衣饰上判断应该用&ldo;您&rdo;而不是&ldo;你&rdo;。
&ldo;怎么了,萍儿?怎么还不把裕儿请进屋来?&rdo;又有一温婉的女声传来。
&ldo;娘娘……&rdo;宫娥向那刚出来的女子施礼。
&ldo;你们是……&rdo;那女人细细地打量我们。
我的脑袋飞快地转了一下,如果这个小男孩是九皇子的话,那么这个被称为&ldo;娘娘&rdo;的人就该是九皇子的生母玉昭容了。
于是我上前略微施了下礼,介绍道:&ldo;我叫奴兮,他是十二皇子。&rdo;
那女子不认识我,却是知道十二皇子的,看向十二皇子说:&ldo;十二皇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你母妃还好吗?&rdo;
十二皇子也是一鞠,&ldo;多谢娘娘关心。刚才不小心把风筝掉落在您的院子里了,于是才贸然进来,希望娘娘原谅。&rdo;
玉昭容温柔一笑,&ldo;不碍事的。十二皇子多日不见,就已经这样知书达理了,你的母妃好福气。&rdo;
这时九皇子又咳起来,玉昭容慌忙走到他身边,给他捶背抚胸。
然后略有歉意地对我们说:&ldo;外面风这样大,我们去屋里说吧。&rdo;
我环视四周,屋里摆设十分朴素,却布置得很温暖,有家的感觉。
玉昭容亲自泡了两杯茶给我们。
我看见她的手指纤细白净,柔弱无骨,十分好看。
我轻啜了一口,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但继而又舒展开来。
这茶是普通的碧螺春,最糟糕的是有些陈旧,对于在袭菸居喝的都是上等新鲜茶叶的我来说,刚开始喝起来很不习惯;然而沏茶人的技艺却好,大大弥补了茶本身的不足,尚留有一抹清香回味口中。
&ldo;这茶有些旧了,不好意思……&rdo;玉昭容说道。
我摇了摇头,解释说:&ldo;真的很好喝。&rdo;
只因那番心意要比茶叶本身耐人寻味得多。
然后我看见九皇子一旁正爱不释手地摆弄我的彩蝶,他一定也是没玩过风筝的。
于是我说:&ldo;九皇子你喜欢这个吗?喜欢奴兮就送给你了。&rdo;
九皇子喜出望外,重重地点了点头。
反而是玉昭容有些不好意思,谦拒道:&ldo;这怎么好呢……&rdo;
&ldo;没关系,娘娘泡这么好喝的茶给我,就当作是谢礼了。&rdo;我大方地说。
&ldo;那就谢谢奴兮小姐了。&rdo;她语气真诚,没有一丝虚假。
我向她笑了笑,继而又想起一件事,&ldo;娘娘,您为什么不让九皇子和我们一起去念书呢?&rdo;
玉昭容听了我的话,脸上蒙了一层愁容,&ldo;以前他也是去过的,不过坚持不到一个时辰,就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所以自此就没让他再去学堂……&rdo;
我&ldo;哦&rdo;了一声,原来九皇子的身体竟虚弱到这般地步了!
后来我们又和玉昭容说了会儿话。
我发现玉昭容真的很疼爱九皇子,就是责备他时都不曾用过严厉的口吻;一旦九皇子咳了,她就放下手中的事慌忙给他捶胸,温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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