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ldo;我特别想你。&rdo;
她还是低着头:&ldo;突然胡说什么呢。&rdo;
&ldo;不是胡说。&rdo;鸭蛋看着她。&ldo;以前也好,现在也好,没有你的话,真的挺难的。&rdo;
&ldo;我这样对吗?&rdo;她突然说。
&ldo;什么对不对?&rdo;
&ldo;那天晚上你是不是醒着?&rdo;
他不回答。
&ldo;这一个月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儿。&rdo;
&ldo;我不知道你对不对。&rdo;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ldo;我只知道我是错的。&rdo;
&ldo;你错什么了。&rdo;她低着头,小声道。
&ldo;错在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一直希望你回到我这儿来。&rdo;
她沉默了几秒。&ldo;fire跟我说,她上周走了。&rdo;
&ldo;嗯。上周她最后一次来,把钥匙还给我哥了,我也没见着。&rdo;
&ldo;你们……&rdo;她停顿一阵,应该是在选择适当的措辞。&ldo;还会联系吗?&rdo;
他摇头。&ldo;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但我跟她之间的事儿,跟你上次来看我没什么关系。一定要说有关系的,可能是这场车祸。&rdo;
她不抬头,想着什么。
&ldo;我知道我这么说像是在耍流氓。&rdo;他看着她,眼神温和坚定,像是也在说话。&ldo;我想你回来。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以后你愿意怎么对待我都行,我都,不想再失去你了。&rdo;
她一言不发,冷静得可怕。过了好久,她问:&ldo;你最近……都一个人住院吗?&rdo;
&ldo;嗯。&rdo;
&ldo;明天我过来陪你吧。&rdo;她没看他。
安洋开始每天来医院照顾他,看着护工的样子学了几次,也就能够做下来了。后来鸭蛋情况好转,护工的合同期也到了,安洋就在下班时间承担起了所有日常照顾他的任务。
&ldo;你打水来干什么?&rdo;
安洋手上拿着毛巾,一边拉帘子,一边回答:&ldo;之前阿姨不是每三天给你擦一次身子吗?你现在也还没法洗澡,所以还是得继续用擦的吧。&rdo;
&ldo;你给我擦吗?&rdo;
&ldo;要不你自己来?&rdo;
&ldo;我连衣服都脱不了‐‐&rdo;
&ldo;那……&rdo;安洋挠挠头,&ldo;你实在不愿意的话,等后天fire来了,让他帮忙吧。&rdo;
&ldo;诶……别。我哥还不如你呢。&rdo;鸭蛋说。&ldo;你都不介意的话,我当然也……没问题。&rdo;
她帮他解开病服上的扣子,小心翼翼地移动他还缠着绷带的胳膊,一点点地擦着。安洋全程不敢说话,鸭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看她,盯着不相干的地方。房间的灯光透过浅蓝色的床帘照进来,病房里的风扇呼呼地转动着。她的手指隔着厚毛巾在他皮肤上留下触感,轻柔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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