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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皇帝唤了一声身边的太监，后者自书房后取来一只楠木匣，大小形制，刚刚好能放下一卷圣旨。

皇帝道：&ldo;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rdo;

事情要大了……

目光在那楠木匣上停留半晌，陆栖鸾哑声道：&ldo;陛下，为何不是谢公，为何是臣？&rdo;

&ldo;因为你是女官，朕要的就是个女官，唯有女官，才能被朝野那些反对女主之人视为&lso;元凶&rso;。

朕记得当日你春闱时写的策论，行文一般，却笔锋锐利，如今见你虽圆滑许多，想来只不过是锋芒内敛罢了。&rdo;

陆栖鸾手脚发麻，她知道皇帝的意思，一旦她站在公主身前，走的那条路一个不慎，足以让她灰飞烟灭。

&ldo;你也无需怕，作为交换，朕会让你位极人臣，如何？&rdo;

脑海里掠过谢端的背影，陆栖鸾一时忘记了当时自己的狼狈：&ldo;位极人臣，是什么地步？&rdo;

&ldo;在你所想之上，朕走之后，不必怕任何人，包括你如今不敢望其项背的存在。&rdo;皇帝意味深长地说道。

‐‐在这个世上，你没有绝世的武功，没有超然的智计，能赖以为生的，只有权位。

黑白分明的眼底褪去了最后一丝蹒跚的依赖，陆栖鸾深深垂首，嘶声道‐‐

&ldo;臣，接旨。&rdo;

……

腊八夜，本该清寂的官衙里，一丝不寻常的古怪气氛在蔓延。

&ldo;陆大人，今日还是不回家吗？&rdo;

&ldo;怎么，嫌本官蹭你的饭蹭得多了，想赶人吗？&rdo;

枭卫府似乎还是以往的样子，酿酿在外面的雪地里踩完后，带着一身冰屑在叶扶摇怀里蹭了一圈后，似乎又嫌叶扶摇怀里冷，摇着尾巴跳到了陆栖鸾腿上，但也没团起来坐着，似乎是饿了，开始在她腿上来回转圈踩来踩去。

&ldo;岂敢岂敢，只不过看陆大人一心报国，怕耽误了公事。&rdo;

&ldo;有什么好耽误的，左右高大人成了婚回府了，秦越的案子既然平反，我也不欠秦家人情了，后面的事交给他就好。&rdo;

&ldo;哦，是吗？&rdo;

叶扶摇笑了笑，也没接着调侃，倒是陆栖鸾看了他一回儿，开口问道：&ldo;老叶，你是哪儿的人？都快过年了，不用回老家吗？&rdo;

叶扶摇翻着本草经的手稍顿，道：&ldo;在下孤家寡人一个，是不是年节，对我而言并无分别。&rdo;

&ldo;那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吧，我娘做的腊八粥在我们遂州都是很有名的。&rdo;

闲谈间，外面有枭卫敲了敲门进来，呈上一封信，道：&ldo;陆大人，您要查的那些死在南岭三州的枭卫都在这儿了，其中有一家同批出京的，今日刚好回京，可去其家门中直接提来审问，大人可要去？&rdo;

正事来了，陆栖鸾神色一敛，飞快地将密信阅罢，道：&ldo;所以真的是高大人派他们出去的？&rdo;

那枭卫低头道：&ldo;正是，这是留下的唯一活口，大人可要去看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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