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脑里一阵昏眩,使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屏住呼吸,怅然地细细吸吐,知道天亦玄的一呼一吸之间悠悠绵长,不是身无半分功力的自己可以比拟,不禁自嘲著自己的傻气。即使明知两颗心之间隔著眼睛看不见的鸿沟,她仍然为他带给自己的温暖感到安全。
模糊的影像倏然窜进她思绪纷沓的脑海,她心头浮现不舒服的感觉,不由地捉住天亦玄的肩头挺起上半身,绝美的脸上充满庄严与肃穆。穿透层层阻碍的迷雾,她不意外自己再次碰上熟悉的女子,低喃地说出她的名字,道:&ldo;典渢渰……&rdo;
东方恋月突地伸手在天亦玄胸膛抚动,让一旁已为她毫不羞怯的拥抱脸红的练如颖两人,赶忙把脑袋撇到另一边去,并对她的大胆感到咋舌。当事人对两人的想法毫无所觉,只是专心的想找自己给天亦玄挂上的东西。
天亦玄则对练如颖两个人清纯的表现暗感好笑,莫非是吓傻了脑子?否则怎会以为内敛的东方恋月会在人前和他亲热。捉住害他体温上升的双手,暗忖:为何不开口问呢?这么摸来抚去,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
他有些无奈的道:&ldo;别摸了,你给我的订情之物适才不知为何破碎,现在全化为粉末飞得不知去向了。&rdo;
东方恋月先为他一句『订情之物』使双颊更显嫣红,却也因他的话而脸色倏然惨白,喃喃自语道:&ldo;碎了……她…那个女人为什么非要置亦玄于死地呢?&rdo;她给天亦玄的护身符有她的法力在,除非有人以邪术威胁到天亦玄的性命,否则它是不会轻易粉碎的。
天亦玄抱著东方恋月站起身,道:&ldo;圣女国师…你愈来愈让我感兴趣了,也许我俩需要好好的秉烛长谈。&rdo;看来他似乎小觊了这些身俱异能的人,一个典渢渰弄得自己头大不已,眼前的东方恋月显然对许多事情了然于胸。
闻言,东方恋月苍白的脸色倏地重新翻红,她不想也不愿意隐瞒天亦玄任何事情,但她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说出……她看著天亦玄长大的事实。突然之间,依偎著的温暖怀抱似乎降温了……
***
迸裂的瓷杯碎落一地,鲜红的血滴在洒地的茶水里晕开,倒映一张扭曲狰狞的女性面孔。典渢渰扫开身侧几上的茶点,再次捏紧拳头对自己的指甲深陷掌心毫无所觉,恨声道:&ldo;全是一群废物!&rdo;
连被她寄予厚望的妖兽都轻易败下阵来,牠们早已经被她下了咒,比正常的妖兽还要再强上三倍,结果竟然是这么的不济事,更气人的是不知是谁那么多事给天亦玄戴著护身符,使得她的干扰力减弱不说,最后甚至破解了她的法术!
典渢渰置身在一间仅容旋马的斗室里头,三面是平滑的石墙,一面则隐见暗门的隙fèng,屋子中心的地面上画著一幅太极八卦图,靠暗门的两角分别放著茶几,几上各放置一只花瓶,对面则是与左右墙仅留一尺空间的长几。
长几上原是放著茶水和施术用的基本工具,现在都被典渢渰扫到了地面上,使得桌上桌下俱是一片狼藉。
忿恨的拳头重重击在茶几上,她三番两次算计天亦玄,本以为都是十拿九稳,没想到天亦玄却好运气的次次死里逃生,轻咬下唇喃喃道:&ldo;看来还是要破掉天亦玄的天命,否则他有天命当盾牌,说不定下次又让他化险为夷。&rdo;
这些年她除了增强自己的能力之外,也多次尝试破坏天亦玄的天命‐‐至尊座,谁知他的天命不是普通的强硬,即使她再接再厉就是破不了,可她却只用三个月时间便破了拿德萨帝君穆斐的天命‐‐苍龙翔,明明都天生皇帝命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而她为魏晋窜改天命的事情同样进行的不顺利,原是想将魏晋的天命‐‐赤虎腾改为天龙坐命,但是受到不明力量的阻挠而功亏一篑,直到现在她仍查不出那股强大的力量来自何方,但绝对不是害她二次功败垂成的那个人。
阴狠地眯起眼眸,她如同发誓般坚定的轻声道:&ldo;我绝不容许任何人阻碍魏晋的成皇之路。&rdo;既然无法替魏晋改命天亦玄便非死不可,天亦玄即使能侥幸存活也只能成为魏晋成皇的垫脚石!
&ldo;叩叩!&rdo;
典渢渰听到一长一短的敲击声,沉著嗓子道:&ldo;什么人?&rdo;
原桀的声音幽幽传进斗室里,道:&ldo;堂主,您等待多时的信鸽回来了,属下已经将信鸽带回来的东西取下,您要马上过目吗?&rdo;
典渢渰面露喜色,疾步走到暗门之前,抬脚朝暗门右下角轻踢,暗门便朝上升起发出石块磨擦的声音,对恭立在面前的原桀摊开掌心,道:&ldo;快,把东西给我!&rdo;
原桀将轻如无物的纸包恭敬的放到典渢渰手上,道:&ldo;堂主若无吩咐,请容属下告退。&rdo;
典渢渰的全副心神都放手上的纸包里,根本没听到原桀的话,手一缩石门便轰的一声响再度合上。外头的原桀对典渢渰毫不理采自己的反应耸耸肩,摇头离去,心想:自从上次典渢渰与人斗法失利后,行为是愈来愈令人难以理解,最近更将帮务全让自己一肩担了,到底她在忙些什么大事?
密室里,典渢渰打开纸包,里头放著几根头发,她冰冷一笑道:&ldo;天亦玄,这次你肯定在劫难逃!&rdo;想不到南启轩这家伙办事效率果然不差,这么快就将天亦玄的头发给送来了,有了这媒介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天亦玄!
她的眉目间邪魅的气息表露无遗,她不意外南启轩可以成事,因为……撇唇笑道:&ldo;感谢魔家家主的愚昧。&rdo;银铃般的得意笑声随著她振动的喉头从口中逸出。
因为魔威对亲妹妹的放任溺爱,他才没有插手南家的任何事,要不然早就应该发现南家与丐帮过从甚密,南家的主事者更历代都是丐帮的高层干部,而丐帮已经是绝煞堂的一部分了。
南启轩聪明的运用与东方世家亲近,和做出一些平庸的表现,不但使仁德王、东方世家和甚罗门阀对他不再警戒森严,魔家世家更彻底地鄙视他,让所有人忽视他的存在,唯有如此他才能一而再再而三,毫无困难的完成一桩桩任务。
身为丐帮的一分子,南启轩相当受到丐帮人的敬重,因为他是帮中最出色的窃取者,无论是情报或是人、物,他从未曾失手过。虽然这次为了扰乱天亦玄的判断力,不得不毁去他多年布置的成果,但是只要能让天宗一败涂地再多的牺牲都值得。
丐帮对南家的底细严加保密,除了丐帮的高层之外旁人根本无从得知,在没有接收丐帮之前典渢渰同样鄙夷南家兄妹,待明了南家兄妹表现在众人之前的竟是假象,她尝到生平第一次惊愕的滋味。
尤其,在她明白到南家兄妹的武功丝毫不逊于里绝煞堂的第一把交椅‐‐原桀时,她才意识到依照南家兄妹惹人厌的程度,能够活到现在而且连重伤的记录都没有,显然并不是奇迹和好运气。
只是,他们兄妹两人到底有多少本事,对丐帮人和绝煞堂来说都还是个谜,而且南仙云这个南启轩影子般的人物,更是令人觉得无从衡量。
典渢渰握紧手中的纸包和其中包裹的发丝,神情冷冽。南家兄妹无疑是相当好用的两枚棋子,但是却让人难以掌握,这次如果能够成功的打败天亦玄,她必须想个办法除去他们兄妹才行,以免他们兄妹日后倒打一耙。
越是心机重的人就越不能信任,这种人只会带给信任他们的人背叛与伤害,而南家都是这样的人,她不能留下任何可能造成日后失败的因子……一个可能性都不该存在。贝齿咬进下唇里,随著流淌下的鲜血,她昂首声音嘶哑的叫道:&ldo;没有人可以阻碍我!没有人!&rdo;
倏然,她猛地闭上嘴巴,眼眸中精神焕散充满疯狂的气息,里头映照著她手中染血的纸包,阴冷的笑声透过她振动的胸脯,自她微张的嘴里发出,轻声说道:&ldo;先解决天亦玄,再来就是南家……哈哈…你们都该死‐‐全都该死。&rdo;
令人头皮发麻的笑了一阵,典渢渰的眸里尽是疯狂和诡谲的暗紫色,她小心翼翼的把纸包揣进怀里,半跪在地上摸索乱成一团的术器,她喃喃念著每一样捉在手里拿到眼前端详之术器的名字,然后伴著咒骂又一件件的甩到身后。
最后留在她身侧的是一个圆形中间绘有一个三角形的星盘、一只墨绿色以软木塞住瓶口,约有巴掌大的葫芦、一张用兽皮绘制的定星图,和一根一端挂满用倒三角形纸片串成长穗的柳木枝。
看著留在身边的术器,典渢渰不禁为自己等一下能独自一人完成困难的术法感到得意,心中嘲笑天朝人的美德,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合作是阻碍进步的大敌,唯有自我挑战极限才能得到突破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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