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开棕色包装,用勺挖了一勺桔色蛋糕,品尝着这甜丝丝的味道,噢,有少量椰子条,有香蕉、桔子、还有朗姆酒的味道……
&ldo;怎么了?&rdo;她靠向前,&ldo;太热吗,亲爱的?&rdo;
&ldo;黄鸟。&rdo;钱说。
&ldo;什么?&rdo;
&ldo;没什么。服务员!&rdo;
他走过来,这是一个漂亮的黑人,&ldo;需要什么,先生?&rdo;
&ldo;我可不可以同厨师谈几句?&rdo;
&ldo;先生,厨师……&rdo;
&ldo;我要夸奖他的甜品,这很重要。&rdo;我在他手里放了一个十元硬币。
我妻子像看疯子似地看着我,这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ldo;先生,实际上厨师不做甜品,是他夫人做的。&rdo;
&ldo;带我去见她。&rdo;
我妻子迷惑了,挺起上半身,惊讶地看着我。
我在空中挥了挥手,说:&ldo;亲爱的,请稍候。&rdo;
我到了厨房,等了几秒钟,不过好像是永恒似的。她出来了,穿着像她以前做女仆时的蓝衣,外系着白围裙。
&ldo;玛乔丽。&rdo;我说。
她的脸‐‐她那可爱的面庞依稀可见岁月的痕迹‐‐开始现出不相信的神色,然后说:&ldo;内森?内森&iddot;黑勒?&rdo;
我拉着她的手,没吻她,只是抓着她。
&ldo;我到这几度蜜月。&rdo;我说。
我放开她。我们分开站着,可是离得很近。她的头发中有了几丝白发,但体态还和从前一样。
她爽朗地笑了,&ldo;你现在才结婚?&rdo;
&ldo;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至少我这么认为。你和厨师结婚了?&rdo;
&ldo;已经二十五年了。我们有三个小孩‐‐呃,也不小了,一个男孩还上了大学。&rdo;
我的眼睛湿润了,&ldo;真好。&rdo;
她皱了皱眉,&ldo;你怎么……?&rdo;
&ldo;果汁,吃一口我就知道是你做的。&rdo;
&ldo;怪不得你点了!味道依旧,是不是?&rdo;
&ldo;依旧。&rdo;
她又拥抱了我一下,说:&ldo;我得回去工作了。你住哪儿?&rdo;
&ldo;就在这儿。蜜月套房。&rdo;
&ldo;我要见见你的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只一会儿。现在我得先回去……&rdo;
&ldo;你知道在哪儿找我们吧?&rdo;
她已经走了一步,又停下,转过身来看着我,表情悲喜交集。
&ldo;告诉我,内森‐‐你是否常常想起你的玛乔丽?&rdo;
&ldo;不常想。&rdo;
&ldo;不常想?&rdo;
我耸耸肩,&ldo;有月亮的时候才想。&rdo;
在我和妻子住在那儿的一周里,我们只来往了几次‐‐毕竟我在度蜜月。
但在我和玛乔而单独相处的时间里,她给我讲了一些往事,就像椰子果汁一样把我带回了从前,不过却不是美好的回忆。
她在谋杀案发生十年后,偶然遇到了失踪的撒木尔……
他告诉她凶案发生的那晚,他在西苑看到了一些令人惊恐的人和事;然后哈罗德&iddot;克里斯蒂来了,给他和另一个看门人吉姆一笔钱,让他们&ldo;失踪&rdo;一段时间。
他告诉玛乔丽和玛乔丽告诉我的,就是很久以前在肥猪岛的暴风雨中,在我与迪开枪互射之前,我对迪安娜&iddot;麦卡夫女士所讲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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