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喜欢这份差事吗?&rdo;
他耸耸肩,&ldo;我在这儿待不了多长时间了。&rdo;
大概过不多久他就要退伍了。
&ldo;别以为我快要退伍了。&rdo;
&ldo;那为什么?&rdo;
&ldo;我正在接受行政处罚。&rdo;
他也经历过行政处罚听证‐‐一个和我同病相怜的家伙!
&ldo;为了什么事?&rdo;
&ldo;主要原因是酒吧斗殴。我在一个海军基地服役。&rdo;中士把口中的烟草汁吐进桌旁的一个桶里,&ldo;谁会同那些乌贼一起喝酒?&rdo;
他的观点颇有见地。
&ldo;这不会影响你的提拔?&rdo;
&ldo;没关系,部队只关心那些妨碍他们的事情。&rdo;
我挺起了胸膛。
他耸耸肩,&ldo;只要你的档案里没有因为服用禁药而出事的记录就行。&rdo;
我的心沉了下去。
&ldo;只要一沾禁药,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rdo;
&ldo;你是指可卡因吧。要是有人只吃了点百忧解,那会怎么样?&rdo;
他摇摇头,&ldo;这里是军队。禁药就是禁药。&rdo;
我盯着自己的低腰皮靴。部队生活对我并没害处,起码我现在知道如何让靴子光亮如新。眼前这家伙就是我二十年后的样子,即便我的档案里没有服用禁药的事故记录,未来照样好不了多少。
我信步走处货站。大街对面的一家店铺里,教堂正在施舍食物。人们排成长队,从店铺门口一直排到街区尽头。这些人原本并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都曾是有责任心、值得尊重的人,是战争从他们心中偷走了希望。我本来也应该站在这个队伍里。
如果我现在失踪,那会很容易。我可以直接走进眼前这个行列里,同这些无家可归、无依无靠、没有工作的人站在一起。军队已经人满为患,开小差简直算是个善举,可以为新人腾出一个岗位。军队没有精力分出人手去追捕一个逃兵。
我身上带着几个月的薪水,行李袋中还装着便装。我记得还有个戏剧演员的墓志铭中有这么一句话:&ldo;这儿比费城强得多。&rdo;费城的确没什么了不起,但它很达,足够让我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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