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尤莲!&rdo;
尤莲起身,想了想,快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西门杉正立在门前。
尤莲仰首细细地看他,背着月光,西门杉脸的轮廓并不清晰,可是尤莲还是看出他的削瘦。
短短两个月不见,西门杉俊美的脸似乎染上了风霜之色,瘦了不少,线条也变得冷硬,却更增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他望着尤莲,眸子深沉,哑声道:
&ldo;尤莲,去散步吧!&rdo;
&ldo;嗯。&rdo;
西门杉在前,尤莲跟在他身后。
园子里的草木深了许多,风中带了月季花的芳香。尤莲深嗅了几下,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西门杉的脚步放慢,渐渐同尤莲并排行走。
&ldo;城主和夫人呢?&rdo;尤莲寻找话题。
&ldo;他们一向行踪不定。&rdo;西门杉的回答很简略。
&ldo;大家最近好吗?&rdo;
&ldo;都很好。&rdo;
&ldo;大小兰有消息么?&rdo;
&ldo;他们近日就到。&rdo;
&ldo;我种的凤仙花怎样了?&rdo;
&ldo;还不错。&rdo;
&ldo;大少夫人怀孕了吧?&rdo;
&ldo;嗯。&rdo;
……
尤莲拼命寻找话题,终于,小亭子快到了,尤莲不由松了口气,快走几步,踏着青石台阶走了上去。
西门杉在台阶下停住了,良久,他低声道:
&ldo;尤莲,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rdo;
尤莲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方道:
&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是我的错,尤莲,这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你!&rdo;
尤莲回身望着他,月光之下,西门杉一向少有表情的脸上竟有痛苦之色。尤莲疾步下了几级台阶,立在西门杉面前,匆匆问道:
&ldo;西门杉,&rdo;她仰首望着他,眼睛在月色之下晶莹闪烁,&ldo;如果我失身了呢?&rdo;
西门杉定定望着尤莲没有说话,可是双臂却向前伸出,把尤莲揽在怀中,紧紧抱住。
尤莲双手下垂,没有回应他的拥抱,可是,眼睛却湿润了。她想起了不知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ldo;人生有时候,总是很讽刺。一转身可能就是一世&rdo;。她不愿错过,因此矛盾,可是眼前就是眼前,怎容许人想那么多,考虑那么深?西门杉的怀抱,也是那么温暖;他的双臂,抱的也是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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