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隆冬渐有岸冰生,双俊入水是除夕
叶灼和霍清风被霍良夜一脚踹到浅河里的那天,正是除夕。
水岸已初生了岸冰,冻得叶灼从脚指头到头发顶都打了两颤。
霍良夜站在岸上,扛着胡髯郎颇具威严,“军营里传播禁书乃是重罪,看在这大过年的份上,就罚你们二人抓些鱼回来犒劳犒劳兄弟们。”
霍清风在水里抱着胳膊牙齿打颤,“这,这也太没人性了。”边说边往岸边游去,可惜还没游到岸,霍良夜的胡髯郎就架在了脖子上。
霍清风哆嗦抬头,怒不可遏,“霍良夜,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
“堂的!”霍良夜纠正道,“少废话,给我回去!”
霍清风依旧不动,不晓得是不是冻得太狠了。
“嘿,你这臭小子!”胡髯郎一刀砍下来,霍清风“嗖”的一声没入水底没了踪影。
“阿灼,你既是受清风连累的,捉满二十条,就上岸吧。”霍良夜扬声对河中央已经冻木了的叶灼说。
“那我呢?”霍清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水底浮上来。
霍良夜擦了擦胡髯郎上的水珠,垂眼道,“五十条。”
霍清风:“哈?”身子一瘫,又“嗖”一声没入水底。
岸上远处看热闹的老王分给被迫出来看热闹的老木一把煮花生,“老木啊,你看刚才那河里扑通一声的,是鱼罢,唔,那么大的声响,怕是有五、六十斤呢!”
老木剥了两颗花生扔进嘴里,“不止,起码一百二十斤。”
老王:“哇!做成熏鱼干我能吃好几年哇!”
老木嚼花生,“是啊,再熏干点,能吃到你那边那颗牙也掉没呢。”
踹完人的霍良夜扛着胡髯郎走过来,远远就瞧见地上扭打的两人。
“老木,王叔,你俩干啥呢?”
老王捂着老木的嘴抬头一笑,“我疼老木呢!”
霍良夜咧嘴一笑,“王叔,你掉牙啦?”有些憨像。
老王从兜里抓起一把花生朝霍良夜扔去,“臭小子!”老木嘴得了解放,早就捧腹笑个不停。
半柱香后,叶灼和霍清风同时浮出水面。
“娘的,在水底下冻了这么半个时辰多了,就捞了这么几条货。”
叶灼掂了掂自己的口袋,“我也只捞到几条,这个季节,鱼本来就少。”
霍清风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突然想到什么,“我知道一个地方,鱼肯定多,就是太危险了。”
叶灼立马心领神会,“你是说,二十四桥?”
浮罗城外的二十四桥,河流分支有一条通往四季如春的采桑镇的支流,每年寒冬,会有大量的鱼群从此迁徙。
河鲜在浮罗城是极难得的美食,贩鱼更是浮罗城冬季的暴利行业,但因为数量有限,为了不过量捕捞造成物种灭绝,浮罗城有政令,严禁冬日捕鱼贩卖。
冬天想吃鱼,就得自己捞。但冬季浅河里的水冻得死人,这直接大大降低了勤劳好动的浮罗人民冬季吃鱼的强烈欲望。
“每年冬天那个地方鱼最多了,就是现在正是那段流域结冰的时候,别到时候鱼没捞到,人给冻在底下了。唉,算了算了,我还是认命吧。”霍清风抱着胳膊打了两个冷战,继续埋头潜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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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嗑上了老“枉”cp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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