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跟不上他的脑回路,&ldo;有的东西不如以前,有的东西比以前好,正常的。&rdo;&ldo;帅帅,88年发生了一个碎尸案,你知道不?&rdo;&ldo;那时候我在玩泥巴,打弹弓,过家家。&rdo;贾帅抬眼,&ldo;怎么问起这个?&rdo;高燃抓了把小蚕豆米吃,&ldo;案子没破,现在正在查。&rdo;贾帅说,&ldo;都快十几二十年了,还能查出东西?&rdo;高燃的声音模糊,&ldo;不好说。&rdo;门外有脚步声,伴随着陈书林的问声,&ldo;小燃,你吃过晚饭了吗?&rdo;高燃说吃了。陈书林没进来,&ldo;那你们聊。&rdo;高燃小声跟发小说,&ldo;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妈跟陈叔叔年轻时候是一对儿?&rdo;贾帅的眉心瞬间一蹙,&ldo;大伯说的?&rdo;高燃嗯了声,他等着下文,贾帅却没有往下说。夜里,高燃惊醒了,他睁大眼睛,一声一声喘息,汗如雨下。封北开了灯,把他捞到怀里摸摸抱抱,&ldo;做噩梦了?&rdo;高燃推开封北坐起来,一边找衣服一边说,&ldo;我要去看张一鸣。&rdo;封北把人拽回被窝,没好气的说,&ldo;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去看什么尸体?明早去。&rdo;&ldo;不行,我一定要现在去,&rdo;高燃吞咽唾沫,嗓子干哑,&ldo;我要再看一次张一鸣胸口的斑。&rdo;封北盯着青年看了几秒,起身给他拿衣服。凌晨两点四十五,工作人员将张一鸣的尸体从冰柜里搬了出来。现场只留下封北跟高燃,前者叼根烟提神,后者没有一眼不眨的看着那块斑,而是杵着不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点五十,三点,三点十分,封北把黏着嘴皮子的烟扯下来,&ldo;走了。&rdo;高燃没动。封北在旅馆就发现他不对劲了,死活要来,来了又不上前,明显的纠结,挣扎。斑就高燃一人能看见,封北只能通过他的描述来做猜想,有心无力。&ldo;不想看就回去,明天再说。&rdo;封北顿了顿,&ldo;其实你看不看都不重要,你已经有答案了。&rdo;高燃的脸色发白。封北说,&ldo;你在逃避。&rdo;&ldo;有不想面对的现实,就下意识的退缩,但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所以很矛盾。&rdo;高燃的身子一震,脸上火烧,他垂着头,沉默许久,&ldo;我睡着觉,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那些嘈杂的声音,就在我的耳朵边,袋子拖在地上的沙沙摩擦声,张一鸣的喘息,他妻子催促的话声,这些都很清晰。&rdo;封北看他又不说话了,就替他往下说,&ldo;除了张一鸣跟他的妻子,还有非要跟我闹是吧长久的死寂过后,封北沉声开口,&ldo;这个案子你别管了,回a市去。&rdo;高燃猛地抬起头看向男人,&ldo;为什么?&rdo;封北反问,&ldo;原因你自己不知道?&rdo;高燃面不改色,&ldo;我不知道。&rdo;封北皱起眉头,&ldo;我不想跟你闹,听话,明天一早我让小赵送你回去。&rdo;高燃执拗的说,&ldo;我不走。&rdo;他咽了咽唾沫,&ldo;就算帅帅的妈妈也参与了,但这跟帅帅有什么关系?他那时候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rdo;封北的言词犀利,&ldo;有没有关系,你的心态都出现了问题。&rdo;高燃感觉自己无处遁形,他偏过头,不跟男人锋锐的目光对视,&ldo;我可以用平常心来把事情调查清楚。&rdo;封北捏住他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ldo;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了平常心。&rdo;高燃拨开脸上的手,无处遁形的感觉再次将他笼罩,他在自我保护意识之下说,&ldo;别弄的跟有多了解我似的,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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