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互默契的帮着布菜。
菜齐了,杨麦说:“叶子,喝点什么?”
“我开车来的,不喝酒!”她摊摊手。
“好,给她一杯苏打水,再来一瓶玫瑰香槟。”杨麦果断的对服务员说。
当杨麦分好酒,她端起酒杯,眼神有点闪烁,轻松的开口说道:“来,我们先喝一杯,感谢大家赏光到来,为今晚欢聚干杯~”
可是大家却完全看不到她眼中的快乐。她仰头,一干而净,三人对视一下,另两人也一口喝净了杯中的酒。叶安然也抿了一口,心里好奇杨麦到底要干什么。
随即,杨麦又倒了第二杯,“来,第二杯呢,庆祝我终于又成为了无业游民,我成功炒了张玉清那个老女人,干杯!”又一仰头喝干酒,另两人只能无奈陪着喝。
“你辞职了?”叶安然一惊。
“对,”杨麦干脆的回答,然后笑一笑,依旧很纯粹的笑,很美,可叶安然分明从那笑中看到了一抹凄凉。
“来,再来,”杨麦又倒上第三杯,“第三杯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停了一下,声音有些僵硬,忽又一笑,尽管上了淡妆,却掩不住此刻她脸上的惨白,“为了今晚这最后的晚餐,看,我们都成了名作。”又一口喝干了酒。
听到前半句还好,后半句让余下的人全部僵住了。
“麦麦,你疯了!”叶安然瞪着她。
“我疯了吗?对,我不是耶稣,不是圣人,所以背叛也不那么隆重,不那么有所谓,对吗?”她忽然转过头,笑着看着张扬,张扬的眼神阴晴不定。
“麦麦?亲爱的,你喝多了!”他皱眉要去扶她的肩,杨麦一闪,站了起来。
“喝多了?”她的声音冷淡起来,冷笑着着说,全然不是喝多的模样,“我多想我是喝多了,多到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梦,梦醒了,一切就回到当初。可惜,不是。”杨麦的眼睛红了,泪水已经浸满眼眶,她转头看向柳青青,“你,柳青青,我曾经最好的姐妹,我们认识整整九年了。原以为九年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珍贵多么不易,可是现在看来,九年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九年的时间到底还是没有让我看清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青青,你告诉我,我们还是好姐妹吗?是不是只有我傻乎乎还相信,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不待柳青青开口,她又转头看向张扬,“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样做到那么坦然,每天白天还和我说着甜言蜜语,晚上又睡在她的身边?你还真是厉害,我真庆幸当初没有冲动了要嫁给你,还好,一切都来得及。那可能是我这辈子最聪明的决定!”杨麦的泪水已经滑出来,叶安然也明白了从再见她们时就不正常的氛围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青青,”叶安然沉着脸,“麦麦说的是真的吗?”她多么希望柳青青否认,虽然心里已经了然这一切必定是真的,却仍有一丝侥幸,哪怕柳青青是撒谎否认甚至是狡辩,她都愿意去相信。只可惜,柳青青紧紧咬着下唇,低着头,一言不发。叶安然默默站起来,像冷眼旁观似的后退一步,与三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今天,就算是最后的晚餐,青青,我不想让我的记忆那么不堪,但我也做不到那么大度,我做不到笑着祝福你们,所以,这最后一杯酒我敬你,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无交集!”她仰头又一口喝干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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