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任频频点头:&ldo;好。师兄,你效率可真高啊,这才一天工夫,就写了一个新剧本。&rdo;袁渊乐呵呵地说:&ldo;还是多亏了你,我才有灵感。&rdo;顾予任一听就得意得眉飞色舞:&ldo;我说了吧,你老早就该跟我出来的,十个八个剧本说不定都有了。&rdo;&ldo;没准啊,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典型的旺夫相。&rdo;袁渊促狭地笑。顾予任咬牙看着他:&ldo;你给我等着,今晚我就要好好振一下夫纲!&rdo;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的,而且办事效率也高。袁渊仅用了几天时间就将剧本写完了。《暗恋》也正好上映,因为是临时改档期,排片率并不高,还不到百分之十,然而上座率非常不错,活该顾予任看着眼前的人身体摇晃了一下,如草木凋谢一般迅速枯萎下去,身上的鲜活气息完全没有了,心上不由得一阵抽痛,他伸出手,抚向他的脸:&ldo;师兄。&rdo;袁渊眼睛一眨不眨,眼泪慢慢涌满了眼眶,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ldo;分了吧。&rdo;说出这几个字,他胃里一阵痉挛,猛地呕吐起来。顾予任抓住他的肩:&ldo;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rdo;袁渊弯下腰剧烈地呕吐着,晚饭没有吃,吐出来的全都是酸水,原来人到最伤心绝望的时候,居然会是这种反应。顾予任的酒全都吓醒了,他抱着袁渊:&ldo;师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rdo;袁渊将地板吐得一塌糊涂,他推开顾予任,跑到卫生间锁上门,衣服也不脱,打开水龙头用力冲洗。顾予任追过去,在门外使劲拧门把手,拧不开,便用力拍着门:&ldo;师兄,师兄,你开门,你说话啊,你怎么样了?&rdo;袁渊坐在地板上,眼泪和着水珠一齐往下淌,真正能伤害到一个人的,恰是他最亲密的人,还有什么比爱人说自己恶心更伤人的话语?袁渊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此刻他的心却如玻璃一样碎了满地。顾予任坐在卫生间外,靠着门:&ldo;师兄,我错了,我不该朝你发脾气的,我知道这事不赖你,可我就是觉得难受,难受得都快要死了。师兄,你说句话,你打我骂我都成,千万别这么折磨自己。&rdo;不知道过了多久,袁渊终于将水龙头关上了,绝望地说:&ldo;对不起,恶心到你了。我会很快消失的,再也不让你看见。&rdo;&ldo;不,不,不,不!师兄,我绝对没有觉得你恶心!你出来说话好不好?&rdo;顾予任此刻酒意全消,心里满是恐慌和不安,袁渊极少这么绝情地说话,他一向都是温柔的,包容的。袁渊没有开门,在里面连打了两个喷嚏,现在还不到六月,这两天又在下雨降温,淋了冷水澡,不感冒才怪。顾予任急了,拼命拧门把手:&ldo;师兄,你开门啊!你是不是在淋冷水?&rdo;袁渊没有理会,他此刻心底已经凉透了,完全注意不到身上的感受。顾予任在门外等不及,抬脚用力一踹,将门给踹开了,他看见袁渊蜷缩在地上坐着,狼狈而无助,冲进去将人抱住:&ldo;师兄,我错了,我就是个混蛋,对不起,你原谅我吧。&rdo;袁渊闭上眼睛,也不挣扎,任由顾予任将人抱出来,扒光了他的衣服,用大浴巾将他裹起来,擦干了塞进被窝里,听见顾予任又去叫服务员过来打扫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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