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婆的话让李冰玉心情沉重,她深刻地感受到当地群众渴望摆脱贫穷的愿望,而红石村山多地少,土地也不肥沃,山上因为石头多连树都不多,唯一的资源就是山上的石头,这也成了他们摆脱贫困的唯一希望了。
李冰玉犹豫了,心里很矛盾,从自己的内心,是不主张开发的,可看到眼前村民穷苦的景象,李冰玉又不忍下这样的结论,难道发展和环境保护真的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李冰玉有些彷徨了。
一天,李冰玉正心情烦躁地在村外的山坡上转悠,许艳跑上山来,边跑边喊:“头儿,叶县长来了,正找你呢”。
李冰玉正准备往山下走,却看到叶伟已经跟在许艳的后面上来了。
李冰玉赶忙迎上去说:“叶县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通知我们回去就是了,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叶伟打趣地说:“首先申明啊,我可不是来监督你们的,就不允许我偶尔偷懒一下?”
李冰玉低下头不知道如何回答,叶伟自己解释道:“我也是下乡路过这里,顺路过来看看,怎么样?陪我走走吧”,许艳知趣地先回去了。
走了一会,叶伟发现李冰玉郁郁寡欢,比平时更少说话了,便关心地问:“你好像情绪不高啊,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了?能不能给我说说啊?”
李冰玉礼貌地笑了一下,微微地摇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叶伟继续开玩笑说:“不是工作上的事,那就是感情的事了,我们李主任是不是找到心上人了?”
李冰玉赶忙澄清道:“叶县长,都不是啦,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心里有点烦”。
叶伟笑着说:“小李,我们的年纪差不了多少,应该还谈得来吧?有什么想不通的说出来,也许说出来心情就好了”。
李冰玉想了想说:“还不是因为大理石开发的事?我现在很矛盾,左右为难”。
叶伟好奇地问:“左右为难?难道有谁给你施加压力了吗?”其实叶伟心里已经猜出来了,罗洪春肯定给李冰玉下过指示。
李冰玉没有正面回答,指着山下的红石村说:“叶县长,你看,改革开放都这么久了,我们县还有这样贫困的地方,看到那些留在村里的老人和儿童,我真的觉得很心痛”。
叶伟也严肃地点点头说:“是啊,他们确实太苦了,这也是我们工作的失职啊”。
李冰玉为难地说:“他们从镇上知道县里要开发大理石,他们真的很高兴,他们已经把大理石的开发当成了她们脱贫的唯一途径,我怎么能忍心看到他们失望呢”。
叶伟看着李冰玉,等着她把想说的话说完。
李冰玉继续说:“有个阿婆给我说,村里的年轻人都走完了,也许过不了多久红石村就没有了,可他们没有想到,如果真的进行大理石开发,红石村也一样保不住”。
叶伟知道李冰玉的心思单纯,应该不是在纠结平衡他和罗洪春的力量,她是真的在为这个小山村的命运忧虑。
叶伟开导道:“小李,你想得太极端了,社会要向前发展,总会要牺牲掉一部分人的利益,这是历史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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