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京显得大方得多,一坐下就有话讲:&ldo;我刚刚听你们在聊谭启明那案子?&rdo;
易清决说:&ldo;嗯。怎么,你有新线索?&rdo;
&ldo;线索倒是没有,但是有新的发现。&rdo;娄京四处望了望,凑过身子,压低嗓音道,&ldo;我调查到谭启明患有艾滋,这个事情只有他的个人主治医生和他前妻知道。我就想问问,当初苏小寒去体检,验血了没?&rdo;
听见这个消息,易清决微怔:&ldo;还没,不过……&rdo;
这句&ldo;不过&rdo;还没说完,易清决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去医院办案的手下打来的。
易清决接起电话,一会儿沉默,一会儿回应:&ldo;什么消息?哦,好,我知道了。&rdo;
电话挂断,收起手机,易清决对方晴说:&ldo;你不是说缺乏有力的证据吗?医院已经确认,苏小寒的血液里,有hiv病毒。&rdo;
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三个人霎时无声。尤其是夏槐,表情比谁的都吃惊。
易清决怕方晴和娄京不了解情况,说起那天的经历:&ldo;那天我和夏槐去她家看望她,她情绪受到刺激,把自己的手臂抓破了。后来送到医院,医院给她验了血。一开始说好像有些问题,但不确认。这两周她又做了几个测试,刚才在医院的小胡告诉我,报告他拿到了,算是确认了。&rdo;
&ldo;她这个……是那件事之后才染上的?&rdo;过了良久,夏槐缓缓问。
易清决说:&ldo;在案发前两天的学校体检中,苏小寒的身体情况还是正常的,那件事情后,她就待在家里没出去过了。社交干净,现在却检查出患有艾滋。&rdo;
&ldo;可之前的那些疑点……&rdo;
&ldo;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实现在就摆在那里。&rdo;易清决撑着自己的额头,叹出了一口气。
娄京首先耐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骂道:&ldo;靠,谭启明祖坟在哪?&rdo;
夏槐说:&ldo;你真想去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rdo;
娄京语气激动地:&ldo;我去问问他们怎么生出这玩意儿的!&rdo;
方晴看着他们的反应,默不作声,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情。不知是不好再发言,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叹完气后,易清决撑着下巴问方晴:&ldo;你认为现在的证据够让谭启明坐牢吗?&rdo;
方晴从不说肯定的话:&ldo;这得看法官怎么判了。&rdo;
娄京还在骂骂咧咧,夏槐时不时劝他冷静点,易清决凝神思考事情。在这嘈杂的夜市里,挟有海鲜腥臭的晚风中,这一桌的人彼此沉重而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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