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蝶伸手去摸鞋柜上的开关,下巴触碰到了他的领口。他喉咙滑动,伸手握住了她另一只手臂。
客厅的灯光刹那间亮起。
宋倩蝶往后退了一步,俞舟也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臂。
&ldo;你坐。&rdo;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慌忙回头看了看客厅。
茶几上的垃圾、沙发上的衣服都不见了,看来阿姨下午来打扫过,一切井井有条。
俞舟解开了领口一颗扣子,开口说话发现嗓子有些哑,清了清嗓子说:&ldo;有水吗?&rdo;
&ldo;有。&rdo;宋倩蝶说着往厨房那边走去,半路又回头问,&ldo;可乐还是矿泉水?也有无糖乌龙茶。&rdo;
他沉吟片刻说:&ldo;乌龙茶吧。&rdo;
她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过来,俞舟已在沙发上坐下,侧着头点烟。
他眉头微蹙,眼睛微微眯起,嘴里叼着烟,两手护着火,有几分不羁。也只有在这些时刻,他整个人才充满了烟火气。
将乌龙茶摆在茶几上,她也坐了下来,这才把包带从身上取下来,然后拿出烟盒。
宋倩蝶把烟含在嘴里,旁边的人将打火机递了过来。
&ldo;叮&rdo;一声打开盖,拇指拨打火滚轴,擦出红蓝色的火花。
她就这火点燃烟,吸了一口。他把打火机放在桌子上,抖了抖烟灰。
两人皆无话。
一支烟燃尽,俞舟打开饮料喝了一口。
宋倩蝶出声说:&ldo;我去给你拿衣服。&rdo;
她站起身来,一直到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那件干洗过的西服外套。
待人重新回到客厅,俞舟抬头看了她一眼。
宋倩蝶打开玄关处的柜子翻找袋子,俞舟从沙发上站起来,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找到一个几乎崭新的购物纸袋,又把西服叠好装进去,抬头就见俞舟俯视着她。
她把袋子递到俞舟手上,&ldo;好了。&rdo;
他拉着袋子的绳索,握住她的手。
宋倩蝶抬眸看他,睫毛有些颤动,&ldo;你可以走了。&rdo;
&ldo;不留我?&rdo;
他的声音从她的耳廓直达心底。
宋倩蝶顿了顿,挣脱开他,往后退了一步,&ldo;口渴。&rdo;
说着她就转身要往沙发那边走去,俞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他抬起她的下巴,朝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男女之间萍水相逢,有时只需抬眸一个眼神,顷刻间便能掀起惊涛骇浪。而他们之间互相角力,牵引推拉,犹如捉迷藏。宋倩蝶是躲藏的那个,被他拉住的那一刻,已无处藏身。
她认输了,她想。
不同的烟草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混合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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