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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1页）

&ldo;还有哩，&rdo;迈克尔从椅上站起身来说，&ldo;他愿意回答有关我们诺德号四周发生的任何问题……那个鹰人不是不肯回答。但圣米伽勒要热情得多，而且参与了更多的个人看法。他好像是他们，或许是上帝，派来跟我的思想作伴儿的。&rdo;

尼柯尔看看西蒙娜，又看看迈克尔。迈克尔脸上光彩四射。&ldo;他对宗教的信仰丝毫没有改变，&rdo;她想。&ldo;而是有人重新指点过了。&rdo;

&ldo;这个圣米伽勒还在这儿吗?&rdo;尼柯尔喝完最后一口咖啡问道。

&ldo;不错，&rdo;迈克尔说，&ldo;我们没有跟帕特里克介绍‐‐正如西蒙娜所说，时间太短了‐‐可我们确实想让你见见。&rdo;迈克尔走到屋子另一头，突然精神焕发起来，&ldo;你还记得理查德老是没完没了地问：是谁修建了诺德号和拉玛号，这两艘飞船的目的又是什么吗?圣米伽勒知道这所有的答案。他把一切都解释得非常详细。&rdo;

几分钟之后，一位看起来像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牧师，身穿深蓝色长袍，进了屋子。走到尼柯尔的轮椅边。

&ldo;我很高兴，&rdo;圣米伽勒带着天使般的微笑说，&ldo;好多年前就听说过你的事了。&rdo;

尼柯尔伸出了手，并仔仔细细打量这个异类。她根本看不出这个东西跟人有什么区别。&ldo;我的天哪，&rdo;尼柯尔马上想，他们不但技术高超，学习东西的速度也相当惊人。

&ldo;咱们先搞清楚一件事，&rdo;她苦笑了一下对圣米伽勒说，&ldo;这里的迈克尔太多了1，我不想老叫你圣米伽勒，我不习惯。就叫你圣，或者马克，甚至米奇‐‐你喜欢哪种叫法?&rdo;

【1在英文中，迈克尔和米伽勒都是i插d，所以尼柯尔才这么说‐‐译者注。】

&ldo;他们俩都在场的时候，我把丈夫叫老迈克尔，&rdo;西蒙娜说，&ldo;这样似乎倒挺好。&rdo;

&ldo;好吧，&rdo;尼柯尔说，&ldo;过去理查德老说&lso;在罗马的时候&rso;……请坐，迈克尔，到这儿来，靠着我的轮椅坐……老迈克尔把你夸上了天，我可不希望这副聋子耳朵漏掉你的金玉良言。&rdo;

&ldo;他还有自己的个性哩，&rdo;尼柯尔想，&ldo;难道奇迹永远没个完吗?&rdo;

一个钟头以后，西蒙娜服侍她上了床，让她睡在走廊后面的客房里。尼柯尔侧身躺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虽然非常疲倦，还是不能入睡。她心潮起伏，一遍遍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儿。&ldo;只要我一叫，西蒙娜和圣米伽勒就会过来，他可以做鹰人能干的任何事&rdo;。她反复告诉自己，要是真的失眠，的确可以叫人帮忙。这才按平时的姿势舒舒服服睡好，任思想自由驰骋。

她的思路集中在来到西蒙娜、迈克尔和他们一家居住的这个与世隔绝的异国他乡后的所见所闻。圣米伽勒说，这个人造新英格兰是诺德号封闭通道居民点的一个小部分。还有几百种其他生物在这附近地区半定居。尼柯尔问过，为什么老迈克尔和西蒙娜要挑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来住?

&ldo;多年以来，&rdo;尼柯尔记得迈克尔&iddot;奥图尔回答说，&ldo;我们都住在各类动物杂居的环境中。在自然出生的四个孩子出生前后，我们老在搬家，或者说有这样的感觉吧，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都在检验我们对各种动植物的适应能力和共同生活的能力……圣米伽勒后来证实了我们对东道主的猜测，就是说，他们有意让我们处于各种环境，来积累更多有关我们的资料……每搬一次家，都是一次新的挑战……&rdo;

老迈克尔歇了口气，好像思想斗争非常激烈：&ldo;早年间，心理压力很大。刚刚才适应一种生活环境，马上又变了……我至今相信，如果那地下世界中的一切，不是那么稀奇古怪，达伦也死不了……还有一回，差点丢了卡特亚。那时她才两岁左右，她看到一种像乌贼的海生动物，很好奇，结果被误认为是要对它进行攻击……&rdo;

&ldo;我们给安排了第二次休眠以后，&rdo;西蒙娜说，&ldo;就搬到这个诺德号来了，迈克尔跟我两人对这种年复一年的考验都感到了厌倦，孩子们也大了，开始成家立业。我们就要求过点单家独户的日子，而且也得到了批准……&rdo;

&ldo;我们也还是要到其他地方去，&rdo;迈克尔又说，&ldo;但现在跟其它远他星球来的奇异生物来往，是因为我们希望那么做，而不再是必须了……圣米伽勒定期给我们介绍一些来来往往的动物，篮球一样的动物，空中跳虫，还有会飞的乌龟呀什么的。他是我们了解诺德号其他地方的资料库。&rdo;

&ldo;圣米伽勒真是非同寻常，&rdo;尼柯尔心想，&ldo;比鹰人可先进多了。他回答各种问题如此自信。但他的一些事我也感到奇怪……对于上帝，还有宇宙的起源和密度，他回答得那么干脆利落，是不是真的正确呢?或许圣米伽勒是按迈克尔喜欢的问答式，先就编好了程序，特地给他配备的完美无暇的异类伴侣呢?&rdo;

尼柯尔在床上转辗反侧，考虑自己跟鹰人的关系。&ldo;也许我是嫉妒了，&rdo;她想，&ldo;因为迈克尔似乎学到那么多东西……而鹰人却不愿意，或者是不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但谁的情况更好呢?那有一个无所不知、随时由老师告诉他各种事情的孩子，还是那个老师帮助他自己去找答案的孩子呢?……不知道……我不知道……但圣米伽勒在黑板架上的表演实在给人印象太深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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