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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第1页）

&ldo;甚至跟配偶、子女天各一方也会如此吗?&rdo;尼柯尔紧锁着眉头说。&ldo;我有时真怀疑，你们是否真正观察到人类&lso;感情的牵连&rso;，那常常是人类幸福最重要的组成部分……&rdo;

&ldo;这个我们知道，&rdo;鹰人说，&ldo;我们特别研究过每个家庭会因此而破裂的特殊情况，并且做了一些调整。根据我们的判断，必须分离的家庭，需要你我讨论的，已经为数不多，而且都是根据观察资料得来的。&rdo;

尼柯尔望着鹰人，拼命地摇头。&ldo;为什么过去从来没有提到过这样的分配呢?……咱们多次谈到就要转移，可你没有一次提到过我们要分为两个组哇……&rdo;

&ldo;是最近才决定的。记得我们对拉玛号事件的干预吗?那么干，才使我们从紧急情况回到原来的安排之中……一旦搞清楚某种形式的分离很有必要，不打乱现状……&rdo;

&ldo;屁话，&rdo;尼柯尔突然说，&ldo;这话我半点都不信。你早就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只不过不想听任何反对意见而已……&rdo;

尼柯尔用轮椅扶手上的控制按钮转了个身，背对着这个异类伙伴。&ldo;不，&rdo;她坚定不移地说，&ldo;在这个问题上，我决不跟你同流合污……我很生气，因为你在此之前告诉了我，就是侮辱了我的人格……&rdo;

她按了一些加速按钮，朝大通道走去。

&ldo;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法让你回心转意吗?&rdo;鹰人跟在后面说。

尼柯尔停住了。&ldo;只可想象有一种可能我会帮你的忙……你干嘛不谈谈两种居住环境有什么不同，让各个物种的每个成员自己来决定呢?&rdo;

&ldo;恐怕我们不能那么做，&rdo;鹰人说。

&ldo;那就别指望我啦。&rdo;尼柯尔说着，又加快了轮椅的速度。

尼柯尔回到公寓门口时，情绪坏到了极点。她朝前伏下身子，把密码输入门上的暗锁。

&ldo;帕特里克和妈妈在找您，&rdo;几分钟后，开普勒说，&ldo;见您不在走廊里，都很担心。&rdo;

尼柯尔驾着轮椅，从那个年轻人身边过去，回到房间里。

本身上裹着一条毛巾，从浴室出来。&ldo;嘿，妈‐‐妈，&rdo;他满面笑容地说。看到尼柯尔脸上不快的神色，急忙走了过来。&ldo;怎么啦?&rdo;他问道，&ldo;是‐‐不是又把自己弄痛啦?……&rdo;

&ldo;没有，本，&rdo;尼柯尔说。&ldo;我很好。只不过刚才跟鹰人说话，叫人心烦。&rdo;

&ldo;说了些什‐‐么呀?&rdo;本牵起她的手说。

&ldo;以后告诉你，&rdo;尼柯尔略为迟疑才说。&ldo;等你把身上擦干，穿上衣服再说。&rdo;

本笑了，亲了亲妈妈的额头，才返回浴室。

跟鹰人谈话时尼柯尔心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ldo;哦，我的天哪，&rdo;她突然想。&ldo;不是本。肯定鹰人是跟我说，我们得跟本分手。&rdo;她想起鹰人所说的&ldo;有限的能力&rdo;，就惊恐万分。&ldo;现在不要，请不要是现在呀。不要在这一切之后哇。&rdo;

尼柯尔想起多年前，全家人才搬到诺德号。她一个人在卧室里。本进来想看看全家回到太阳系后是不是欢迎他回来。发现自已不会再跟妈妈分开，就放心了。&ldo;他受的罪太多了，&rdo;尼柯尔对自己说。又想起自己在新伊匈固坐牢时，他给撵到了阿佤伦。&ldo;鹰人如果真的研究过所有资料，一定了解这些事。&rdo;尼柯尔有意识让自己保持镇静，但依然不能控制既害怕又绝望的复杂心情。&ldo;在休眠中死了就好了，&rdo;她痛苦不堪地想，恐惧感也更加严重。&ldo;我现在不能跟本告别，我会叫他心碎的，我的心也会碎的。&rdo;

一滴泪水从左眼流下来，流到了腮帮上。

&ldo;您没事儿吧，沃克菲尔夫人?&rdo;开普勒关心地问道。

&ldo;很好，谢谢你，开普勒，&rdo;尼柯尔用手背擦了擦脸说，接着又笑了笑。&ldo;人老了，容易伤感，&rdo;她说，&ldo;没什么好担心。&rdo;

有人敲门，开普勒过去开门。是帕特里克和奈，后面跟着鹰人。

&ldo;我们在走廊上见到你的朋友，妈妈，&rdo;帕特里克吻了吻母亲，表示问候，&ldo;他说你们俩开了一个会……奈和我担心……&rdo;

鹰人走到尼柯尔跟前。&ldo;我还有一件事跟你商量，&rdo;鹰人说。&ldo;你能跟我出去一会儿吗?&rdo;

&ldo;我想我别无选择，&rdo;尼柯尔回答说。&ldo;但我决不会改变主意……&rdo;

鹰人和尼柯尔刚刚出门，一辆满载的电车呼啸而过。&ldo;什么事?&rdo;尼柯尔不耐烦地说。

&ldo;我愿想告诉你，丝网生物和剩余的艾云鸟都在今天晚上去运载号上的名单之中。因为你刚刚苏醒不久时，有一次跟我谈话时提到过，希望像理查德一样，能跟丝网生物相互交往，如果现在你还有什么要求……&rdo;

&ldo;请先跟我谈谈别的事吧，&rdo;尼柯尔打断他的话说，并用力抓住鹰人的胳臂。

&ldo;今天下午公布名单，本和我会分开吗?&rdo;

鹰人迟疑了一阵。&ldo;不，你们不会，&rdo;他最终说道，&ldo;但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细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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