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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帕特里克平静地对尼柯尔叙述了自己对奈的关心。&ldo;伽利略的事把她的心都撕碎了，妈妈，&rdo;她儿子说，&ldo;那些方块头，我们这么叫他们的，根本不由分说，就把伽利略从我们的居住区带走，她简直给气疯了。对每天探望不得超过两个小时，她也很生气……我肯定她会求你帮忙。&rdo;

奈变多了，眼里的火花和温柔不见了，就是第一句话，也难得如此消沉。&ldo;我们住的地方的警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尼柯尔。&rdo;奈说，&ldo;比中村统治时期更糟糕。等你安顿下来以后，我有好多事跟你说。&rdo;

麦克斯&iddot;帕克特和他钟爱的法国妻子埃波妮娜跟大伙儿一样，也见老了，但显然是他们之间的爱情，及对儿子马利乌斯的爱，在年复一年地支撑着他们。

尼柯尔问埃波妮娜这拥挤的居住环境是否叫她不安，她只是耸了耸肩膀。&ldo;不怎么样，&rdo;她回答说，&ldo;别忘了&rdo;我小时候在孤儿院住过哩……还有，活着，而且还有麦克斯和马利乌斯，我就高兴了。很多年来，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能活到头发花白哩。&rdo;

至于麦克斯，还是那副犟脾气，桀骜不驯的老样子。他的头发也快花白完了，走路也没有原来那么有活力了，但从他的眼睛里，尼柯尔看出他热爱生活。

&ldo;我常常在吸烟室碰到一个家伙，&rdo;那天晚上，麦克斯跟尼柯尔说，&ldo;他是你的忠实崇拜者……他好歹躲过了瘟疫，而他老婆却没有幸免于难……无论如何，&rdo;麦克斯咧嘴笑了，&ldo;等你空了，一定给你们俩介绍介绍……他比你年轻一点，但我怀疑那会有什么问题……&rdo;

尼柯尔向麦克斯询问了人类与八爪蜘蛛之间的问题。

&ldo;你知道，&rdo;麦克斯说，&ldo;战争可能发生在十五六年前，但是人类当中谁也不会忘记往事，熄灭心中的怒火。这里的每个人都在那场瘟疫中失去过什么人：一位朋友、亲戚或者邻居。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是八爪蜘蛛造成了这一切。&rdo;

&ldo;那是对人类军队侵略的还击。&rdo;尼柯尔说。

&ldo;但大多数人不那么看问题，也许他们相信中村的宣传，而不相信&lso;官方&rso;的战争史。这是我们搬到这里之后不久，由你的朋友鹰人所介绍的……事实是大多数人类仇视并且害怕八爪蜘蛛。尽管艾莉一再鼓动，大概也只有二成的人想跟他们来往，或者是希望了解他们。大多数人呆在我们自己的住地……很不幸。拥挤的环境根本无助于解决问题。&rdo;

尼柯尔翻了一个身。女儿艾莉面对着她躺着，她的眼睛连连抽动。&ldo;她在做梦哩，&rdo;尼柯尔想，希望不是梦到了罗伯特……她又想到了跟家人和朋友聚会的情景。&ldo;我猜鹰人知道他让我活着干什么。即使他没有什么特殊工作要我去做……只要没成为废人，或者包袱，我就能在这里尽一点力。&rdo;

&ldo;这会是你在大饭店体会到的第一件事。&rdo;麦克斯对尼柯尔说。&ldo;自助餐厅开门的时候，我每次去都会想到翡翠城的施恩节……那些跟八爪蜘蛛来的动物也许很吸引人，但我还是情愿它们不在场，那会觉得舒服一些。&rdo;

&ldo;能不能等该我们去的时候再去，爸爸?&rdo;马利乌斯问道，&ldo;那些大蜥蜴叫尼基害怕。它们用黄黄的眼睛盯着咱们看，吃饭的时候弄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讨厌。&rdo;

&ldo;儿子，&rdo;麦克斯说，&ldo;如果你那么想，你跟尼基可以在规定我们吃饭的时候跟其他人一起去。尼柯尔想跟所有的居民一起吃饭。对她来说，这是原则问题。你妈和我要陪她去，让她了解餐厅规则。&rdo;

&ldo;别为我操心，&rdo;尼柯尔说，&ldo;肯定艾莉或帕特里克……&rdo;

&ldo;胡说，&rdo;麦克斯打断她的话说。&ldo;埃波妮娜和我很高兴陪你……再说，帕特里克已经陪奈去看伽利略去了，艾莉在那边娱乐室里，本跟开普勒和马利乌斯一块看书。&rdo;

&ldo;非常感谢你们的理解，麦克斯，&rdo;尼柯尔说。&ldo;对我来说。作一个恰如其分的说明，尤其是在刚开始的时候，非常重要……鹰人和蓝医生没有告诉我多少问题的详细情况……&rdo;

&ldo;不用解释，&rdo;麦克斯回答说，&ldo;事实上，昨天晚上你睡了以后，我告诉法国妞，说我肯定你希望大混合，&rdo;他哈哈大笑着说。&ldo;别忘了，我们非常了解你。&rdo;

埃波妮娜进来之后，他们一齐朝走廊走去。走廊里几乎空无一人，他们左手边远离海星号中心的走廊里有几个人在走动，口腕的入口处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三个人等了一两分钟，电车就到了。快到终点时，麦克斯俯身朝尼柯尔靠了过去。&ldo;那两个站在入口处的人并不是在那儿闲逛……&rdo;他说，&ldo;他们都是委员会的积极分子……说话可管事哪，而且也很出风头。&rdo;

下车的时候，尼柯尔挽住麦克斯伸过来的胳臂。&ldo;他们想干嘛?&rdo;那一对儿朝他们走了过来，尼柯尔小声问。

&ldo;不知道。但马上就会知道。&rdo;

&ldo;你好，麦克斯……你好，埃波妮娜，&rdo;那个男人说。此人是个四十出头的大胖子，看见尼柯尔，脸上立刻就堆满了政客式的微笑。&ldo;您一定是尼柯尔&iddot;沃克菲尔啦，&rdo;说着，便伸手要跟尼柯尔握手。&ldo;我们听说过很多有关您的事……欢迎……欢迎……我是斯迪温&iddot;科瓦斯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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