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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ldo;不，&rdo;凯蒂说。&ldo;他们一定会抓住你，杀了你……我只想看看你……我听到谣传，说你给关在新伊甸园的什么地方……哦，爸爸，我多想念你呀!非常非常爱你…&rdo;

理查德双手搂着女儿，她就靠在爸爸肩头上哭泣。她这么瘦，他想，简直就是个幽灵了。

&ldo;我也爱你，凯蒂，&rdo;理查德说，&ldo;听着，&rdo;他把身子挪开了一点又说，&ldo;拿亮照照你的脸……让我看看你那美丽的眼睛。&rdo;

&ldo;不，爸爸，&rdo;凯蒂又扑在他怀里说，&ldo;我看起来老多啦，而且经常……我想让你记住我过去的样子。我的日子一直过得很难

&ldo;看来他们不会把你们在这里关多久了，沃克菲尔先生，&rdo;男人在黑暗中插嘴说。&ldo;新伊甸园差不多每个人都听到你出现在兵营里的事。&rdo;

&ldo;你还好吧，爸爸?&rdo;凯蒂停了一会儿说。&ldo;给你们的饮食还好吧?&rdo;

&ldo;我很好，凯蒂……我们还没有谈谈你的事哩。你一直在干什么?你快活吗?&rdo;

&ldo;我又提升了，&rdo;她匆匆地说。&ldo;我的新公寓很漂亮……你该来看看……还有，我有一个朋友，很关心我……&rdo;

&ldo;我很高兴，&rdo;弗兰兹提醒凯蒂该走了，理查德说，&ldo;你永远是孩子们中最聪明的……你应该过点好日子。&rdo;

突然凯蒂抽泣起来，头埋在父亲胸前。&ldo;爸，哦，爸爸呀，&rdo;她泪流满面，&ldo;抱紧我。&rdo;

理查德用手抱着女儿。&ldo;怎么啦，凯蒂?&rdo;他温柔地说。

&ldo;我不想对你撒谎，&rdo;凯蒂说，&ldo;我为中村工作，管理妓女，而且我还吸毒……一个完完全全不折不扣的瘾君子。&rdo;

凯蒂哭了好久。理查德紧紧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背。&ldo;可我真是爱你的呀，爸爸，&rdo;凯蒂最后抬起头来说。&ldo;过去一直爱，将来也爱……我辜负了你的期望，真对不起呀。&rdo;

&ldo;凯蒂，我们该走了，&rdo;弗兰兹果断地说。&ldo;要是电来了，我们还在这屋里。麻烦就大啦。&rdo;

凯蒂匆匆在父亲的唇上吻了吻，又最后一次深情地用手指头拽了一下他的胡子。&ldo;当心你自己，爸爸，&rdo;她说，&ldo;别放弃希望。&rdo;

两位来访者匆匆奔向台阶，用微弱的手电光照亮前面的路。

&ldo;再见了，爸爸，&rdo;凯蒂说。

&ldo;我也爱你，凯蒂，&rdo;理查德说，耳朵里回响着女儿跑上台阶的脚步声。

第五章

台子上的八爪蜘蛛昏迷了。尼柯尔交给蓝医生要的小塑料容器，看着那些小生物倒在布满伤口的蓝绿色溶液里。不到一分钟，溶液就干了，蓝医生熟练地用三只触手前面的五厘米把切口缝上了。

&ldo;那是今天的最后一个，&rdo;蓝医生用颜色说。&ldo;尼柯尔，我们还得感谢你的帮助。&rdo;

她们两个一同离开手术区，到了隔壁房间。尼柯尔还不习惯这种清洁程序，在没脱下工作服之前，用劲抽了一口凉气，才把手放进一个大碗里。碗里有十多条像银鱼那样的小动物，这些滑溜漓的东西在她手上胳臂上爬来爬去，尼柯尔强忍着恶心的感觉。

&ldo;我知道这一步对你可不愉快，&rdo;蓝医生说，&ldo;但真的没办法，因为供水系统已经给轰炸污染了……我们不想冒险让这里什么东西对你产生毒害。&rdo;

&ldo;森林以北的所有东西都毁了吗?&rdo;蓝医生在给自己做清洁的时候。尼柯尔问道。

&ldo;差不多了，&rdo;这位八爪蜘蛛回答说。&ldo;而且看起来人类的工程师已经把直升飞机作了改进。总优化师担心再过一两个星期，他们就会飞过森林来了。&rdo;

&ldo;你们送去的那些信件都没有回音吗?&rdo;

&ldo;根本没有……我们知道中村都看过了……但他们抓了最后一个使者，而且还在电厂附近把他杀了……对那个八爪蜘蛛举着白旗的事实不闻不问。&rdo;

尼柯尔叹了一口气。她想起了前天晚上，她表示为中村对所有信件置若罔闻感到迷惑不解的时候，麦克斯说过的话。

&ldo;当然他不理会哪，&rdo;麦克斯气呼呼地大声说，&ldo;那个家伙什么都不懂，只晓得动武……那些蠢信全都说，八爪蜘蛛希望和平啦，如果人类不停止……他们就会被迫自卫呀……后面威胁性的话毫无意义。中村的部队和直升飞机到处横冲直撞，见什么毁什么，他又怎么想呢?……总优化师了解到人类什么东西没有?八爪蜘蛛该给中村部队一点颜色，干他一仗……&rdo;

&ldo;那可不是他们行事的方法，&rdo;尼柯尔答道。&ldo;他们不搞小打小闹，或者有限战争。只有威胁到生存，他们才开战……那些信已经陈述得很清楚，而且一再敦促中村跟理查德和阿切谈判……&rdo;

在医院里，蓝医生正在用颜色跟尼柯尔说话。她摇摇头，又回到了现实。&ldo;你今天要等本呢?&rdo;八爪蜘蛛问道，&ldo;还是直接到行政中心?&rdo;

尼柯尔看了看手表。&ldo;我想我得走了。通常我要花好几个钟头才能消化头天的摄影资料……发生了这么多事……请告诉本，让他告诉其他人我要回家吃晚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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