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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ldo;我记得当时的情景，就像发生在昨天，&rdo;理查德插嘴说。&ldo;我把两个小机器人放进一列小地铁，地铁开进地道不见了。她们到了一个类似的地方，爬进像这样的网状物，被你们一个同类抓住了……&rdo;

&ldo;毫无疑问，机器人是闯进了摄影虫培植所。那些蜘蛛是为了保护培植所，真的很简单……&rdo;阿切向作为向导的蜘蛛示意，该他讲解了。

&ldo;摄影虫女王的妊娠期是在特定的分隔间度过的，分隔间就在主楼层的上面，&rdo;这位八爪蜘蛛工程师说。&ldo;每个女王产成千上万个卵，等几百万个卵都产下了，就收集到一起，放到椭圆形容器中去。容器内部的温度很高，极大限度地限制了摄影虫的孵化。容器外面的网状物吸收过多的热量，这样，外面工作环境才适合照料培植所的变异小侏儒……&rdo;

理查德一只耳朵听着，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回忆多年前的情景。现在什么都清楚了，他在心里说。那小地铁是为变异小侏儒修的。

&ldo;……探入容器内部的监测器准确测出摄影虫什么时候要成群裂出，上面的架子在椭圆形容器自动开启前几&lso;分丝&rso;浸透适当的化学制荆。新生的女王先飞出来，马上就被化学制剂吸引。一群狂乱的雄性紧迫不舍，尽管它们很小，还是成了一片黑云。摄影虫就从架子上采得，而且马上进入集体训练……&rdo;

&ldo;太棒了，&rdo;理查德说，&ldo;但我有个简单问题。为什么摄影虫要给你们拍这些图片呢?&rdo;

&ldo;简单点说吧。&rdo;阿切回答说，&ldo;几千年来，它们的基因就设计来接受我们的指令。我们，或者我们的变异小侏儒专家，可以讲摄影虫相互交流的化学语言。如果它们按我们的要求去做，就可以得到食物;只要长期表现令人满意，就可以享受性的乐趣。&rdo;

&ldo;在一群摄影虫中，听从指令的占多大比例?&rdo;

&ldo;第一次摄影的失败率大约有百分之十，&rdo;那位八爪蜘蛛工程师说，&ldo;一旦形成制度，加强奖励，失败率就大大降低了。&rdo;

&ldo;真是难以置信，&rdo;理查德非常欣赏，&ldo;也许这种生物比我想象的名堂更多。&rdo;

回翡翠城的路上，理查德和阿切讨论了生物和非生物工程系统的相对长处和不足。这场谈话大多深奥而富有哲理，很少有什么定论。但他们一致认为，包罗万象的功能首先是储存、控制管理和展示那浩瀚的资料，而这一功能又恰恰由非生物系统掌握控制得令人非常满意。

快到翡翠城的时候，绿色的光亮突然熄灭，夜幕降临到这个八爪蜘蛛领地的中心。此后不久，又飞来两只萤火虫，让他们的鸵鸟龙看得更清楚。

这一天很长，理查德累极了。到了选择者领地郊外，理查德觉得自己看到右面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飞翔。&ldo;坦米和迪米怎么样了?&rdo;他问道。

&ldo;它们都各自配了对，&rdo;阿切回答说，&ldo;已经有好几个小鸟了……它们的雏鸟都在动物园里。&rdo;

&ldo;我能见见它们吗?&rdo;理查德说，&ldo;几个月前，你告诉过我，今后有一天可能……&rdo;

&ldo;我想可以，&rdo;阿切沉默了一阵说。&ldo;虽然动物园是禁地，艾云鸟园子靠入口处很近。&rdo;

到了选择者领地的第一幢大楼，阿切下了鸵鸟龙，进了大楼。回来以后对鸵鸟龙说了几句话。&ldo;咱们只能作短暂停留。&rdo;阿切说。他们的坐骑离开大路，开始在园子里的小路中穿行。

理查德被介绍给动物园管理员，他驱车带他们到了离动物园人口处只有一百米的园子。坦米和迪米都在家。它们马上认出了理查德，欢快的叽叽喳喳声充满了漆黑的夜空。艾云鸟带理查德到鸟群中去看它们的雏鸟。小家伙们第一次见到人类，非常害怕。理查德抚摸着异类朋友天鹅绒般的腹部，想起在纽约地下的据点里，充当它们惟一的保护人的日子，不禁感情激动。

他向艾云鸟道了别，随阿切和管理员上了车。到入口处的半路上，他听到一种声音，不禁警觉起来，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他静静地坐着仔细听。声音又响了，车也就停了。

&ldo;我不可能听错，&rdo;理查德一再对尼柯尔说。&ldo;听到了两次。完全就是人类孩子的哭喊声。&rdo;

&ldo;我不是怀疑你，理查德，&rdo;尼柯尔说。&ldo;只不过想从逻辑上排除其它声音的可能性。小艾云鸟的确有一种尖叫声，听起来有点像婴儿的啼哭……你毕竟是在动物园哩。也可能是另外一种动物。&rdo;

&ldo;不，&rdo;理查德说，&ldo;我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什么。我跟孩子们住的时问够长了，一辈子听够了哭声。&rdo;

尼柯尔宛然一笑。&ldo;位置完全颠倒了，是吗，亲爱的?还记得那天晚上去看八爪蜘蛛表演回来，我告诉你我看到壁画上一个女人面孔时，你的反应吗?你笑我，说我&lso;荒谬绝伦&rso;，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rdo;

&ldo;那么说，这该如何解释呢?是不是八爪蜘蛛又以什么理由从阿法伦绑架了另外的人?但事情从来不会有什么报道?但他们怎么会……&rdo;

&ldo;你有没有对阿切说什么?&rdo;尼柯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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