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沈澜和顾城并没有做实事,但想到此,高继儒心里难免不爽,他走上一楼就着夜色查看门牌号,楼梯间印满各式各样小广告,伸手敲敲门,却无人应答。
高继儒不死心,只把门板敲得哐哐作响,“开门!”
见始终没人,他抬起腿。
“高继儒。”一道声音若有若无飘来,他四处张望,只见走廊尽头的窗边探出个脑袋,这感觉,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
他大步走过去,朝着沈澜说道,“给我开门!”
“我没钥匙。”沈澜声音压低不似高继儒那样明目张胆。
“那你怎么进去的?”
沈澜指指高继儒所站的窗前,老房子尽量都将每块地方利用干净,这不,搭块板往两个窗户一串,还能摆些花草及葱盆,“我爬进来的。”
“……”
“那你还不回来?”
“你怎么找到这的?”沈澜白色高领毛衣衬得一张小脸苍白,高继儒眸子攫住她不放,“顾城告诉我的。”
他当然知道他口里所说的顾城指的是赵一凡。
“你回去吧,我想再呆会。”
沈澜才转身就听到一阵吱嘎声,高继儒跃上窗台,边往板上爬边说道,“你还真有能耐,也不怕栽下去摔成瘸子?”
沈澜伸手拉住他,高继儒纵身一跳进了阳台,“大晚上可别被人当成是小偷。”
“你少说话,”沈澜瞪他,“你是乌鸦嘴忘记了吗?好的不灵坏的灵。”
哼,有那么夸张吗?
“这什么鬼地方,我绕了好几个弯子才找进来”。
“你这种大少爷当然没住过这种地方”,沈澜淡淡道。
沈澜看来是站在这好一会了,她抬眼望向两百米外的学校,教学楼内灯火通明,她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到嘴边呵气,高继儒接过她的手,包裹住后塞入呢子风衣的口袋内。
沈澜任他握住,“你没必要找过来。”
“你跟顾城认识几年了?”
沈澜答非所问,“这地方是我高三时候跟艳子合租的,由于宿舍断电时间有规定,我们在高三下半学期搬了出来,阿城……”沈澜顿声,换了个称呼,“顾城来过一次。”
她轻描淡写掠过,高继儒却不认为事情真如沈澜嘴里那般简单。
“你和顾城是怎么认识的?”
“那年……”沈澜眉眼浅淡,想起初遇时的场景,那么遥远,但一旦重新提及,总好像就在眼前,“艳子和她男朋友闯了祸,跟另一所学校的男生们打架,我赶去的时候看到艳子他们被大帮人围在中间出不来。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一个个吓得连哭都忘记了,然后,一辆车子突然闯过来,下来的他……堂而皇之地将我们带上了车。”
沈澜还记得她坐在副驾驶的位子,旁边的男人似乎不爱说话。
李艳捧着男友被打破的头鬼哭狼嚎,男人开车时冷冷丢下句话,“没那本事逞什么能?死在外面还要别人替你收尸。”
李艳当时气的差点冒烟,但没法子,谁让别人救了他们的命。
接近零下的温度站在阳台吹冷风,高继儒怀疑他脑子肯定抽筋了。
口袋里电话不止一次响起,他不用接都能知道是琳达打来的,这婚宴估计早就乱得不成样了吧?从早上折腾到晚上,新娘和新郎接连消失,也算是奇葩了。
“哎呦,听说今晚有雨,老王,你的花我给你搬到楼道里啦,可别被淹死……”
高继儒听到说话声,忙搂住沈澜肩膀退到旁边。
一位中年妇人正在把横在窗台的板撤掉,沈澜想要走过去,却被高继儒扣住手,“你真想别人当我们小偷吗?”
“那我们待会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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