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愣了一下,轻声问道:“回去?”
沈淮之点了点头,看着她“夫人难道不想回南岳?”
江辞看着沈淮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当然想啊,我已经有一年多未曾见过家人了。可是,我回不去呀。”
“谁说的?”沈淮之拿过她手里的莫罗果放在一边,“夫人若是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江辞一听,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沈淮之的手,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起来:“殿下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去?”
沈淮之勾唇,悠悠地解释道:“自然,但是有条件。”
“殿下您说。”
沈淮之像是故意吊起江辞的好奇心一般,好半天也不说话,给江辞急的不行,抓着他的手晃了好几下,软着声音撒娇道:“殿下,求求您了。你就别吊着我了。”
“夫人抚琴给我听吧,若是我觉得满意了,就带夫人回去南岳看看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沈淮之笑着看她。
江辞却是变了脸色,一脸的为难,沈淮之见她变了脸色顿时不解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江辞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殿下确定要听我抚琴?”
“夫人刚才不是说了,夫人也会的么?我若是想听,夫人也会为我……”
江辞闭了闭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抬头看着他:“殿下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夫人为何这么说?”
沈淮之此时还不知道为何江辞是这么个为难的样子,但是三日之后,他便清楚的知道了,为何当时江辞是那副反应。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沈淮之也一定不会要求江辞抚琴,不,应该当时就连环翠苑都不该带她去。他甚至都怀疑江辞是故意的。
因为江辞抚琴是空有架势,弹奏的曲子却是异常的难听。
江辞坐在古琴前,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手指轻轻拨动了琴弦……
沈淮之一脸麻木的抬头看了看江辞,只见她一脸认真,十指在琴弦来回拨动,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琴声会如此的刺耳难听。
就连他身旁的云裴也是一脸难色,春水转头看了看沈淮之和云裴,弯下身子想要说些什么。
沈淮之却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夫人,以前……”
春水明白他想问什么,立刻会意道:“回殿下,是的。夫人不善琴。”
“但是,”说完又怕沈淮之误会一般,连忙补救道:“夫人画工是不错的,不是光会画乌龟的。”
沈淮之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我见过她画过别的。她画乌龟,倒也灵动。”
他当然知道江辞的画工如何,他曾在江辞画的乌龟图下发现过江辞所画的几幅风景,还有几幅自己的画像。
“夫人。”沈淮之起身走向江辞,来到她的身后将手覆在她的手上,手把手的带着她抚动琴弦,琴音便从他们二人的指尖倾泻而出。
“殿下,果然我还是不擅长抚琴。”江辞红着脸小声说道。
沈淮之闻言大笑道:“确实,夫人的琴艺,实在是……”
江辞本以为沈淮之安慰一下自己,结果没想到却听他如实说道:“难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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