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乌云快速涌动,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看样子一场大雷雨即将来临。然而,芸意像个失了魂的木偶般走在大街上,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是盲目地走着。雨越下越大,她从头到脚都被雨水淋透了,白色连衣裙紧紧贴在身上,显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水珠不断从身上淌下,可她依旧在风雨中艰难前行。
这时,一辆白色的车子在芸意身边停下,从车里走出一个满头大汗、模样俊朗的男孩,他手中撑着一把水晶雨伞,向着芸意跑来。
但芸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手抱着肩膀,目光呆滞,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依旧继续向前走着。
“芸意!”廖想痛心疾首地喊了一声。
芸意似乎听到了什么,但此刻心已破碎的她,什么都不想听,只想独自静一静,独自舔舐伤口。想到这儿,她撒腿就跑,希望能摆脱廖想。
可廖想实在担心芸意在这样的大雨天,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上出意外,于是他也快步追了上去。在轰隆隆的雷声中,芸意愈发慌乱起来,她觉得追在身后的人就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于是拼命地跑着。
芸意在前面跑得越快,廖想就追得越紧。芸意似乎感觉到后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手几乎就要抓到自己的肩膀了:“不!”芸意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横穿马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轿车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眼看芸意就要倒在血泊之中。就在这刹那间,廖想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扔开雨伞,大声呼喊:“芸意小心!”说着便不要命地向马路中间冲去,他使出全身力气推开芸意,可当他自己准备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轿车猛地将他撞飞出去好远,鲜血从他的额头一直流到脸颊,又淌到脖子上。
“廖想!廖想!”芸意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径直扑到他身边,跪下来,扶起他的身体,把他的头紧紧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他满是鲜血的脸。
芸意突然清醒过来,泪水和着雨水不停地流淌。她眯起眼睛,透过挂着雨水的睫毛,看到廖想在昏迷中嘴角还在抽动,像是在说着什么。她赶忙把耳朵贴近他的唇边:“芸意,我……爱……你”
芸意听到这句话,再次感动得痛哭流涕,她紧紧抱着廖想,想用自己胸膛的余温温暖他冰冷的脸。
在救护车上,芸意依然这样抱着廖想。“我好冷,好冷……”廖想浑身发抖。
芸意听了,把他抱得更紧了,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前,哭着说:“廖想,你不可以有事!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地活下来,我……我可以答应你……”
“真……的吗?”廖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凝视着芸意,吃力地睁开眼睛,用惊恐的声音问道。芸意看着这个为自己不仅付出了三年的努力,而且现在还有可能为自己丧命的男孩儿,她心里真的很痛,自己是不是应该为他做的什么,于是芸意含着泪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能活着……走出手术室,你……可以答应……嫁给我吗?”廖想每说一个字都在颤抖,他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但此刻的他真的舍不得闭上眼睛,因为他即将触摸到幸福的彼岸,他满心期待着芸意的回答。
“不行!快戴氧气罩!”护士大喊一声,就要给廖想戴上氧气罩。
“不!我……要等……她回答我!”廖想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推开氧气罩。
“都什么时候了!他随时都会没命的,你就快点答应他吧!难道他为你挡车,都要送命了,还不值得你嫁吗?”护士大声对芸意说。
“嗯!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活着走出手术室,我就嫁给你!”芸意艰难地说出每一个字,因为她清楚这些字的分量,这意味着她要和自己深爱的过去告别,要把那个人从心中彻底抹去……但是,面对这个为自己差点失去生命的人,她又怎么能拒绝呢?
廖想笑了笑,便昏死过去了。
“快戴氧气罩!”医生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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