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沉默半响之后道:“如果我想与她成亲,终身大事,我是和你这个父亲大人在这里说,还是和他当面说。”
司正雍道:“既是兄妹,哪有结为连礼的道理。”
容凛看着他说道:“父亲大人莫不是忘了,你并非是我的生父,你不要忘记自己生的儿子和自己娶的夫人的女儿,不是一脉所出的亲兄妹,只要她一日不娶,我便有那个机会。而且你也没有问过,我这个妹妹她愿不愿意娶。”
司正雍一下子头疼起来,还没有等他回答,一直在门外观察的上官慧就先听不下去了:“你是他的妹妹是不能也可以给你哥哥做妻子!你死了这条心,要她娶你。你可问问他的意思?他是否愿意?”
司霆夜忽然的不辞而别,容凛本就一肚子气无法诉说,此时被自己的生身母亲这般恶语相向,怒气油然而生,看着上官慧冷冷的沉声道:“母亲大人莫不是忘了,你第一任夫君是怎么被你亲手害的,而我和妹妹又是怎么来的,你们二人一个夫死一个妻死,照样成了亲,结了连礼,你若拦我见人,一丘之貉莫不是也如此。”
听着这冷嘲热讽的直白上官慧脸色起了说出来的颜色,喝道:“你这孩子如今怎么变成这样。”
容凛没有丝毫退缩,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那敢说是因为你们。世人说我一无是处,我笑他人盲瞽之言,害人害己。至亲好友,迟疑不决。二位应该明白,要么让他金口之言要我死心,要么我毁了这个地方。”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多日不见的身影走了进来。
司霆夜站在母亲的身边,斩钉截铁的说道:“母亲大人放心,孩儿不会娶她,强扭的瓜不甜,她自己比谁都清楚,倘若他敢毁了这里,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容凛看着他那眉目如画的脸,心中有种失而复得之感,而他那些话,仿佛又回到了把她跌入谷底。
她身体底子本来就差,而一直在她身边的人突然间不在,那种失落的感觉终身折磨着她。
他无事自己也就放心了。
人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此时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想着一个月的煎熬,想起那像燃烧的蜡烛一点点的消耗,夹杂着五味杂陈的情绪,只能化作汹涌而来之言。
“很好,手段越来越高明,母亲?一口一个叫得可真亲切,来时楼兰太子一番冷嘲热讽,哪一天,我千夫所指,且正中你下怀。不愧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让父母出面,可我生母非你亲母,你父非我生父,算什么男人。”
这番言语字字诛心、一文不值到了登峰造极,换做是谁听了都要拔剑了,上官慧脸上自己说不出的难看,司霆夜的听了身子一晃,说道:“如何?也与你再无瓜葛。”
容凛没有对他拔过剑。或许是她的突然不辞而别,他们谁也不知道谁是输的那一边。比如说现在,他只是用四个字把他方才的话一下子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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