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她渐渐的听了出来。低头,看着自己发光的双头,一阵感慨失落:“原来我真的死了。”
“人死后,便会去往地府,地府会按照鬼魂生平所作所为,酌情处理。而那些没去往地府,要么还有机会复生,要么受人操控。”
少年一愣,仿佛那个快要消失在脑海里的人突然间那个模样,就在眼前,忽然一滴泪珠滑落。
玉伏凌道:“可有未了之愿。”
少年道:“就算有,我现在这样什么也做不了。”
少年另外一只眼睛从眼眶中滑落。玉伏凌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少年目中含泪:“你又不是掌管生死簿,怎么帮我。”
玉伏凌嘴角勾起,道:“但我可以帮你惩罚害你的人。”
玉伏凌长久没有一个人走过的荒芜之地,道:“你可知你在这地方呆了多久。”
“从我做鬼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算过。但我真的很想报仇,很想把那个害死我的付出等同的代价。”
一个鬼魂,若是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很多东西就好像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玉伏凌问:“那你第一个相见的人。”
少年淡淡的语气,道:“我的妻子,沐雪。”
玉伏凌心中了然,这不是途径那客栈青鸾镇,一个红昭楼的一名花魁的名字吗?
玉伏凌问:“你呢?叫什么?”
感知到玉伏凌身上强大的灵力一般的亡魂都会退避三舍,他要问事情,他们也会一字不漏的回答。少年回答道:“我叫周天,自幼无父无母。”
“你不是青鸾镇人,你……”
少年脑中的记忆慢慢觉醒,因此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我出生于雪日,自幼被母亲周氏抚养,我十岁时她因重病撒手人寰,至此,周家就只有我一人。”
“那你为何结识了勾栏女子。”
少年愣了一下,随口一滴眼泪掉落:“小的时候母亲沿街卖豆腐,供我学习音律,继而母亲死后,我再红昭楼卖艺为生,有些贵人家财万贯,他们要我为他们抚琴,心情不好,便对我拳打脚踢,说我再在红昭楼卖艺,便剁了我的双手,让我一辈子乞讨度日。我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受了委屈,也只好偷偷躲起来,等伤好了,再继续卖艺。”
他诉说生前过往,心中似有万千苦楚,无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玉伏凌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任由他继续往下说。
他不仅自幼无父无母,只听养母周氏说,她生于除夕之夜,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把他给丢弃在门口,后来再也没回来过,也不知是有意丢弃他还是故意丢弃的,周天是个刚刚出生不过一个时辰的婴儿,雪天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手上戴着一串玲珑珠。
养母周氏将他抱了回来,从此相依为命。
养母去世后七年,她依旧同往常一样在红昭楼卖艺为生。红昭楼的花魁沐雪与她年纪相仿。
那时候沐雪还不是花魁,还是个没有接客的小姑娘,整日呆在房间,学着涂抹胭脂水粉,只要年满十六,就要出房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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