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为他颤动过,就算爱错,也需爱一回才知道。至少,现在我很开心。我这人没什么好的,就是过一天开心就满足了,对未来没什么可奢求的。”红唇微微上扬。
讲得自然,听得却叫人不禁一寒。
“缓儿,只要活着就好了吗?”看着她。
对着镜子一笑:“来这个世界的初衷,我想着只是如何才能活下去。母亲去世,我想着就是如何能让她的名字出现在莫家族谱上。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那个灯光下的背影。一晃,这便是十八年。我知道你的能耐,你愿伴着我,陪着我,不离不弃八年,我很是开心,也满怀感激。没有你,便没有现在的我。你是不死之身,我早已经相信,你说我们同命,我却始终不信。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相信。我连自己该往哪里走都不知道,凭什么要连着你的命一同迷茫?至少你有坚持要守护的,而我现在只想循着自己的心跳走。什么结局,该受些什么,我都认了。”
红裙拖地,曼妙身姿旖旎走出门。
默璞望着消失的背影良久:“缓儿,这是你必经历的劫。会很心痛的,能承受吗,缓儿?”
忘冬楼的舞台上,是她红艳跳舞的身姿,座无虚席的台下,是百里锦叶专注的眼睛。今夜舞了两首曲子,她便躬身下台。
一转身,百里锦叶便也离开了座位。
她徐徐走过菊花满地的后院,幽幽花香沁人心脾,百里锦叶立于白色中,微微一笑。
他向她走来,一路伴着花香,银色的长衣腰间绣着一簇黄色的银杏叶,与白色的菊花相得益彰。
白骨银扇边扇着边走来,立于她面前,声音好听:“锦叶乃异国之人,可否邀请随心同行,游花摇之城?”
“我们虽只是几面之缘,但见锦叶的第一眼,便觉得我们该是有缘人。随心认为,与锦叶相识到现在不该称得上是朋友,也该是舞者与观者相互赏识的关系。今夜一同游花摇,今后也可同观日照百花。”
红色面具下,红唇轻启。
“随心是同意了?”收起银扇道。
“荣幸之至。”低头委婉一笑。
两人同行,消失在忘冬楼后院。
街上人流如潮,灯火灿烂,不如皇宫的璀璨,却无比的温馨,让人开心。
她已经多久没有逛过热闹的街市?想着这些年来,只是一味地在台上跳舞。现在能够如此平静地与思念的人一起,心开始贪婪着眷恋。
“随心从小便学舞?”百里锦叶问。
“家父从小培养,说是舞者人心。一个人能够尽情地舞动,便是在舞她一生的精彩。随心平庸的一生,能做的也就是跳舞。”那是她瞎说的。
长发不时飘然,触碰她的脸颊:“随心的父亲说的极是。但是随心并不平凡,能认真地做着一件事情,并一生为其奋斗,很是有勇气,也很是令锦叶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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