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福察觉出了刘锦儿眼神中的异议,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王妈妈年轻的时候好歹也是个美人,伺候起男人的功夫远不是黄毛丫头能比的,个中滋味妙不可言。他当初出动去勾引对方,本来就是抱着目的去的,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老爷,妾身不知道王妈妈到底跟您说了什么?锦儿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刘锦儿在秦福面前也是破罐子破摔,死不承认就对了,反正对方也拿她没撤。
秦福清楚这个时候跟刘锦儿是不可能要到多余的钱。若是把她逼急了,指不定会把自己之前做过的一些不好的事情抖露出来。
除非他狠心吓死手,大户人家死个妾室算不得什么大事,把尸体往城外的荒山上一埋,去县衙打点一番就行。
怕的是这贱女人死也不肯说出藏钱的地方,到时候人财两空,他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既然她不肯出钱,那就想办法逼她出力就行,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卖了,本老爷都不介意,有卖身契在手上,容不得她一个做小妾的拒绝。
秦福尽量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若拿不出多余的钱财,本老爷也不强求。眼下倒是有个渡过难关的法子,可是要委屈一下锦儿了。”
刘锦儿柳眉微颦,她有些猜不透秦福此行的真实目的。到底要钱还是要人?说什么要委屈自己,老娘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
“还请老爷明说,为了您锦儿甘愿委屈一点!”
“锦儿如此懂事,那老爷就直说了。”
于是秦福扯了个慌,称自己欠了辛掌柜五千两银子,若是不能再半个月内归还,包括酒楼新宅在内的产业尽数都会被对方收走。到时候他丢了家主之位不说,还要连累刘锦儿跟着自己流落街头。
刘锦儿听到此处,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敢情这秦福是打算让自己出卖色相去勾引那辛掌柜,以此拖延归还欠款的时间。
果不其然,秦福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刘锦儿心寒到了极点。
“这次就委屈锦儿陪那辛掌柜一晚,事成之后,除了那西城的胭脂铺,老爷还可以将东城的制衣铺一并给你。”
秦福说得很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听着是商量的语气,又许下了两间铺子的好处,可脸上冷漠的神情明显有几分威逼利诱的意思。
刘锦儿蓦然想起,上次陪同秦福一起招待那辛掌柜时,老色鬼那恨不得当场吃了自己的眼神,心里就感到一阵的发毛。尽管她只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妾室,也希望被自家的男人重视。当初下定决心从良跟着秦福,也是看他对自己一点痴心,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要求自己去陪睡另外一个老男人。
“老爷的两间铺子我都不要,成事之后望老爷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把卖身契归还给锦儿!”刘锦儿心如死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一旦卖身契到手,她大可拿着先前的积蓄离开湘南城,远远找个吗人认识她的地方生活,趁着年轻嫁个老实本分之人一起生活。
可惜刘锦儿这点小心思早就被秦福看破,他打定主意,若事成之后她要走也可以,把自己花在她身上的钱全部留下就行。
“好!就以锦儿之言。”秦福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刘锦儿的条件。
秦福见大事已成,色心又起,刚想提出与她再温存一次。毕竟今日两人算是撕破了脸皮,日后很难品尝到那番销魂的滋味了。
“既然如此,老爷请回吧!锦儿还需小憩一会。”刘锦儿冷着脸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哼!没本老爷的庇护,你个小浪骚蹄子休想走出这北苑半步。”秦福恨恨的暗骂了一句,气急败坏的走出了房间。
看着秦福远去的背影,刘锦儿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倒在了冰冷的地上,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从脸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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