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气晴朗,清晨早起,小菊和她弟弟拉上木木去卖药草。
这让木木想起了小时候和表哥表妹出门挣“零花钱”的日子,因为穷小孩子们的渴望满足不了,总想着各种办法挣“钱”,去达到口欲。
夏季,树木生长茂盛,繁荫蔽日,油亮的树叶在太阳底下反着光,泻下一地斑驳树影,知了在树枝上高声歌唱,一时蝉鸣四起。
刚过午饭,已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子在路上“晃悠”。木木和表哥表妹一起,哥哥扛着竹竿,木木和妹妹拿着塑料袋,一路寻找趴在树上的知了壳。
有的知了壳趴在树木低处,手一伸就可以够下来了,有的在枝丫高处,哥哥麻利的上树拿下来,麻利的爬下来,枝头太高的知了壳,就可以用上竹竿,打落树上的知了壳时要力道轻柔,知了壳需要尽可能保持完整,收集到的知了壳,村里的医生回收,可以做中药。
一路奔走,一路张望,屋前,小道,河边,田间小路,田埂,哪里有树木都要去看看,忙活一下午,两个塑料袋底部只铺了一层。和之前收集的知了壳倒在一起,一大袋了也不少了,可以拿给医生卖钱了。
暑假孩子们用晒得黑黢黢的肤色赚取的劳动报酬,无外乎就是买零食,小卖部里小小的孩子们伸头张望,挑选来之不易挣的零花钱可以买到的心心念念想吃的零食。
木木和哥哥妹妹只想买橘子罐头,小卖部隔板上几个橘子罐头排列整齐,玻璃瓶里的橘子瓣小小的黄黄的,饱满的浮在橘子水中,站在玻璃罐头面前似乎就可以闻见那酸甜清香的的橘子水味。
下午,暑气消退,落日黄昏,木木和同学赶上鹅一起去田野,找一处水草肥美之地,肥胖的大鹅有了自由有了“粮草”,弯下长长的脖颈,悠然自得的吃起草来。
鹅不用管了,木木她们就可以挎上篮子拿上小铲子去挖药草,男孩子放鹅是不屑于挖药草的,他们除了在草地上翻跟斗,斗鸡,打闹,躺草地上睡觉,实在没事可做。
和知了壳一样,村里的医生会回收,草地上药草很多,一会就可以挖一篮子,但水分很大,卖给医生时,需要根部泥弄干净,晒干,一大堆青绿的药草晒干后也没多少,积攒一蛇皮袋需要很久。
没关系,反正放鹅的日子很多,挖药草的日子也很多。蹲在草地上挖药草的时候还也可以顺便挖上荠菜,荠菜可以带回家给大人,用来包馍馍,也是美味极了。
鹅抬起头,“鹅…鹅…鹅”叫起来,吃饱了变得骄傲起来,三五成群开始溜达,活动起来,有的开心小跑起来,有的展开翅膀滑翔一段距离,有的摇摇摆摆美滋滋的抬起脖颈“唱起歌来”。
鹅,吃饱了,太阳也要落山了,暮色四合,炊烟袅袅。木木和同学拿上竹竿,挎上篮子,赶上鹅一起回家了,一路“鹅…鹅…鹅…”叫声不停,竹竿敲地声,呵斥鹅声,鸡鸣狗叫声,女孩的笑声,淹没在黄昏里,只剩拉的长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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