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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他想亲吻自己年轻的妻子，但是身不由己一个闪失，吻到了沃尔夫冈大公的肩膀上。

&ldo;开始行动吧，&rdo;大公满意地说道，&ldo;你可以睡个好觉。你需要帮助吗?&rdo;

&ldo;如果有事情，&rdo;柯答道，&ldo;我会叫您的。&rdo;

大公开心地笑起来，继续吃他的蛋糕。

柯扶着&ldo;未婚夫&rdo;从桌子边站起来。

两个年轻人在轻薄的玩笑起哄和醉醺醺的大呼小叫中离开了大厅。

他们走过女服务员的身边时，服务员用憎恨的眼神盯着柯。

&ldo;您别担心，&rdo;柯对着醋意大发的服务员说，&ldo;他快睡觉了。&rdo;

&ldo;谁，对不起，会睡着啊?&rdo;阿尔杜尔&iddot;久&iddot;格罗西问道，&ldo;我现在立即就夺走你的贞操‐‐我们睡觉‐‐觉，好吗?&rdo;

他们走上走廊。一个仆人在前面带路，指引他们进入洞房，他开开门，帮着柯把&ldo;未婚夫&rdo;扶到床边。

&ldo;您可以走了。&rdo;柯勇敢地说。

门刚在仆人身后关上，年轻的丈夫便沉沉地倒在床上，鼾声大作，柯没有办法，只好在梳洗之后把他拖进浴室。

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她将沉重的沙发椅堵到浴室门口，连衣服都不脱就躺下睡觉……

直到天亮，并没有人来骚扰她。

第十章

早晨柯去吃早饭时，阿尔杜尔&iddot;久&iddot;格罗西仍然昏睡不醒。在餐桌上，柯的表情和气喜人，丝毫看不出夜间有什么事情让她伤心难过。当&ldo;圣苏西&rdo;号飞船白天在火星上降落时，他还在熟睡。根据沃尔夫冈大公的担保，薇罗尼卡该同自己的父亲见面了。

因此，沃尔夫冈亲自同年轻的新娘临时进行了谈话教育。他一面吃果酱，一面对柯提起关于卡尔松的古老传说的连环画，卡尔松是一个住在房顶上靠吃果酱为生的小男孩。他向自己的朋友乞讨成瓶的果酱，一打一打地吃光。

&ldo;果酱，&rdo;久&iddot;沃尔夫说道，&ldo;一定得是家里做的。你应当体会得到，一个一个浆果从女人们的手指上经过‐‐细长的手指上沾满甜甜的果汁，好看极了，每一个浆果在放进沸腾的糖水之前，都经过她们的手指抚摩。顺便说一句，我夜里救了你，你应该对我说声谢谢。&rdo;

&ldo;谢谢。&rdo;柯简短地说，没有提及其他细节。

&ldo;他好像早就睡着了，&rdo;沃尔夫冈明察秋毫地说，&ldo;也许，你又补加了点什么?&rdo;

柯耸了耸肩膀。

沃尔夫冈的办公室布置得像个老式的酒窖，两边各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摆满了罐子、瓶子、袋子、盒子，装着果酱、果汁、胡桃、糖果及其他的食品，全都是些跟处理正常的公国政务完全不相干的东西。

沃尔夫冈自己用汤匙舀了一勺果酱送进嘴里，嘴唇微微噘起。如果他在这个事件中不是个凶残的杀人犯的话，他完全称得上是一位非凡的、心肠和善的、最讨人喜欢的角色。

&ldo;连我都不知道，&rdo;他舔着汤匙说，&ldo;现在该怎么称呼你，是薇罗尼卡&iddot;久&iddot;库夫里耶呢，还是久&iddot;格罗西太太?&rdo;

&ldo;这对我的爸爸有影响吗?&rdo;

&ldo;也许，也许……你不记得他了吧?&rdo;

&ldo;未必，您知道，当时在纽约的污水箱找到我的时候，我才两岁多一点，我哭着闹着要从里面爬出来。&rdo;

&ldo;现在别说!如果每一个小姑娘都来破坏我的食欲，那还了得!别以为我吃甜食是因为我傻。我之所以吃甜食，是因为我的新陈代谢不正常。我的肌体要求保持糖的含量，要不然我的大脑一缺糖，我就会犯糊涂，糊涂得厉害。有一次我有一个星期没有糖吃，我就搞不明白二加二是几。不过我相当聪明，你看我把日常需求变成了一个永久性的爱情节日。有一次，我把马林果汁抹到一个不听话的女人身上，把她放到黄蜂窝旁边。你要是看见她临死之前肿成什么样子就好了!其实，我在说什么呀?&rdo;

柯忍住恶心，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请求道：

&ldo;我很快就要见到父亲了。也许，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找到他的?&rdo;

&ldo;问题是我的确爱我那生性放荡的侄子，阿尔杜尔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所以我想让他幸福。给他娶一个富有的新娘，让他逐渐变得老成稳重。想要点果酱吗，乖孩子?&rdo;

&ldo;不，谢谢。&rdo;

&ldo;我从来没有遭到任何人的拒绝。&rdo;

&ldo;可是您叫我来并不是为了陪着您一起吃果酱吧?&rdo;

&ldo;我的心思是神秘莫测的。我的举止不合逻辑，我的决定往往导致悲剧。你真地爱上我的侄子了吗?&rdo;

&ldo;我在儿童岛的时候曾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现在……我不知道。&rdo;

&ldo;我很高兴，你至少没有对我说假话。所有的人都对我撒谎，有的人是有所图，有的人是害怕，他让你觉得有什么不同吗?&rdo;

&ldo;问题不在这里。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似乎我的阿尔焦姆被暗中调换了……您的阿尔杜尔甚至不知道阿尔焦姆知道的一些简单的事情。这怎么解释呢?&rdo;

柯太轻信了。但是大公却并不准备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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