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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他就是恬不知耻地站在这里，&rdo;局长对夜间发生的事件评介说，&ldo;因为他很自信。&rdo;

&ldo;什么意思?&rdo;柯不理解地问道。

&ldo;从杀人地点开始，他的气味就不纯了。我一路上都在伤脑筋，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杀人犯脱下体育教师的衣服换到了自己的身上。&rdo;

&ldo;他把自己的衣服藏到哪里去了?&rdo;

&ldo;别提这个空洞的问题，&rdo;局长挥挥手说道，&ldo;他的衣服不会告诉你我什么。很可能，他把衣服沉湖了‐‐绑在石头上扔到湖中心去了。也有可能，是让驯服的机器人带走了。&rdo;

&ldo;谁?&rdo;

&ldo;乌鸦呗，还能是谁!我怎么忽略了它们!昨天在岛上，我看见它们有上百次，却没有想到它们的作用!太天真了!它们是在等待命令，等待自己的钟点。&rdo;

局长走过吱吱作响的木板码头，来到倒塌的看守屋边。站在那里仔细地听辨着袖珍狗发出的叫声。接着说出了搜索结果：

&ldo;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在这里停下来等候薇罗尼卡。他穿着被害的体育教师的衣服。就是说，他就是长相酷似体育教师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我和你收到的照片上的那一位。幸好有米洛达尔这样一位天才的侦探领导这次侦破工作，所以我们才能查清楚，薇罗尼卡可悲地看错了人。另一个相貌相同的人偷偷地靠近了她的身边，而她真正的恋人牺牲了。下一步该我们走了。&rdo;

&ldo;下一步怎么走呢?&rdo;柯问道，她对局长关于他本人的高度评价有点惊讶。

&ldo;我们把我们的同貌人派到他们的身边去。&rdo;局长打量了柯一眼，胸有成竹地答道。不过当时姑娘猜不透米洛达尔为她安排了什么可怕的考验，她等着他提出建议。

&ldo;您不想同我合作吗?&rdo;

&ldo;怎么合作呢?&rdo;

&ldo;跟我一起飞到科拉半岛去。我需要一名同薇罗尼卡相识、受薇罗尼卡信任、又熟知这一事件的助手。我没有时间等待另一名侦探来熟悉这些情况了。不过这件事情很危险。我推一能答应的是，如果顺手的话，我同您将解救不幸的薇罗尼卡，同时为阿尔焦姆之死报仇。&rdo;

&ldo;我愿意。&rdo;柯像是等着邀请似地立即回答。

局长吃了一惊，他说过了头失去了分寸，竟然给了这位姑娘以平等合作的希望，于是又急忙降低自己建议的热度。

&ldo;别忘乎所以，&rdo;他说道，&ldo;我带你同行，并不是因为感激你刚才想要救我。虽然你与我的手下的侦探们不同，是惟一表现得勇敢、出色的，也不是因为你的聪明或者机智。这暂时都是你个人的事情。不过我不想留下你无人照看，姑娘，鬼知道这里还会出什么事‐‐如果你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我会放心一些，明白吗?&rdo;

&ldo;明白了，&rdo;柯微笑了一下，&ldo;我去换身衣服，可以吗?&rdo;

&ldo;不过要快!我先调我的直升机，你跑步回去，赶快换衣服。不过别打扮得像是去参加舞会，要穿得随意一些，就像是去采蘑菇。10分钟做好准备。&rdo;

柯把棍子扔到一边，顺着小路跨着大步跑去‐‐她身体轻盈苗条，两腿长得让人想想都可怕，等她长到20岁时该有多高?

第二部第一章

他们在离希宾不远的偏僻小站走下直升机。寒风呼啸夺人心魄。为迎接他们到来‐‐至少，这里都听从米洛达尔的吩咐‐‐在站长办公室有一包衣服等着他们‐‐米洛达尔同他的女伴应该变成一对来滑雪的旅游者，在雪地上迷了路，现在正向往摩尔曼斯克希尔顿的舒适和谢韦罗摩尔斯克的热水池。

柯的滑雪服嫌短‐‐两臂差一点就要露出胳膊肘，而且保温装置也坏了。米洛达尔说，谁也不会注意这类小事，他反正无所谓‐‐只要不让全息图像在不合适的时候从滑雪服中滑脱出来就行。

尽管米洛达尔要求在站台上等火车，柯拉却走进了小俟车室，角落里有一个千篇一律的&ldo;古拉格群岛&rdo;风格的舒适酒吧。柜台上的灯没有亮，柜台和柜台边的一溜回凳上都落满了尘土‐‐与酒吧的墙壁相搭配，营造出一种剧场后台的氛围。这里至少比较暖和。

米洛达尔很快也进来了。他装出一付浑身冻僵快要死去的过路人的样子。

&ldo;生上炉子了，姑娘?&rdo;他问道，蹦跳着，搓着手掌却挂不出声音。

&ldo;火车就要到站了吗?&rdo;柯反问道，她有些害怕：被圈禁在儿童岛的这些年里，她已经失去了在公开场合孤身独处时傲然自信的能力。米洛达尔一伙人是一个虚构，而且也弄不明白，他需要她干什么。想一想都觉得恶心，他们把你当作鱼饵加以利用，一旦面临危险，多半不会怜惜，而是会抛弃，就像扔一条咬剩的死蚯蚓一样。体育教师阿尔焦姆真可怜‐‐现在像做梦似地突然想起了他‐‐泡得发青的胳膊和腿，从反扣的船下面伸出来。她怎么这么自私啊‐‐在该考虑可怜的阿尔焦姆和不幸的薇罗尼卡的时候，她干吗只考虑自己呢?

&ldo;局长!&rdo;柯噌地从旋转圈椅上跳下来叫道，&ldo;出了一个严重的错误!&rdo;

&ldo;镇静，&rdo;米洛达尔走到加了铁栅栏的小窗户边，&ldo;我不喜欢赶时髦，特别是建立在人类不幸之上的时髦。发明这种粉饰集中营太平布景的人，真是一群十足的白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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