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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你是怎么同他认识的?&rdo;阿尔托宁太太问道，&ldo;如果这不是秘密的话。&rdo;

&ldo;这中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rdo;薇罗尼卡回答说，&ldo;起先我是在杂志上看到了他的照片，我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后来我有幸看到了他的演唱会录像带，当时我就想，我还要爱什么人啊!再往后他就开始来找我了。&rdo;

&ldo;怎么会是这样?&rdo;院长本来已经放心了，一听这话又紧张起来，&ldo;到什么地方来?&rdo;

&ldo;开始是在梦中，&rdo;薇罗尼卡答道，&ldo;但是我觉得这还不够，我想抚摸他。&rdo;

&ldo;可是你知道他已经死了吗?&ldo;

&ldo;他不完全是幽灵，&rdo;姑娘耐着性子解释道，&ldo;所有到过珠穆朗玛峰顶的人，都在很大程度上活着。&rdo;

&ldo;好吧，&rdo;院长不再抬杠，&ldo;这么说来，你的意中人在很大程度上还活着，并且还准备抚摸你?&rdo;

&ldo;您说的完全正确，阿尔托宁太太。&rdo;

&ldo;你们有……科赫塔乌斯吗?&rdo;

&ldo;对不起，院长太太，我不明白您指的是什么，不过我希望，您说的不是什么不体面的事情吧?&rdo;

&ldo;啊，不!&rdo;现在轮到院长不好意思了。&ldo;科赫塔乌斯就是两个人四目相对，仅仅是互相看着对方，但是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也不做。&rdo;

&ldo;这个我们倒是有过，&rdo;薇罗尼卡说，&ldo;不过，说实话，我倒是希望约翰&iddot;格利勃科夫进一步对我做点什么……更有情调的动作。我已经17岁了，仅仅有科赫塔乌斯对我来说是不够的。&rdo;

院长感到松了一口气。

&ldo;你们在哪里进行……科赫塔乌斯?&rdo;院长问。

&ldo;很遗憾，阿尔托宁太太，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rdo;薇罗尼卡说，&ldo;因为您可能会禁止我们的科赫塔乌斯。&rdo;

薇罗尼卡已经怀疑，&ldo;科赫塔乌斯&rdo;这个词仅仅是&ldo;见面&rdo;了。

&ldo;可是要知道这是玩笑，是游戏!&rdo;院长激动地说。

&ldo;对于您而言，也许是玩笑，&rdo;姑娘平静地说，&ldo;然而对我来说是生活中的转折点。也许，我会跟约翰一起逃离这个地方。他劝我放弃您的学校。&rdo;

&ldo;那你们住在哪里呢?&rdo;

&ldo;约翰有几处城堡和夏屋。也许，我同他会在塔希提呆一阵子。&rdo;

&ldo;亲爱的，&rdo;院长生气地说，&ldo;还说什么塔希提呀?你的约翰死了，摔得粉身碎骨，红口白牙是你亲口说的!&rdo;

&ldo;有的粉碎了，有的给我留下来了，&rdo;薇罗尼卡神秘地说，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爱人的一张不大的照片吻了一下，然后把照片递给院长并说，&ldo;您请看。&rdo;

照片上有一行奔放舒展的的手书：

&ldo;送给我心爱的薇罗尼卡，忠于你的约翰&iddot;格利勃科夫&rdo;，日期是：&ldo;9月6日&rdo;。正是两个星期之前。

&ldo;清楚了。&rdo;院长说着递还照片，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过去没有想过，薇罗尼卡如此擅长撒谎。是她自己为自己在照片上题的字‐‐就是这么回事!

&ldo;薇罗尼卡，&rdo;院长说，&ldo;我理解你。一个姑娘家在你这个年纪，足不出屋是很难受的，哪怕是一座金屋。但是你知道，等你中学毕业，对你的调查也就随之结束。我们可以指望找到你的父母，揭开你的身世之迷。你将回到你自己的家，或者你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在地球上深造。&rdo;

&ldo;可是这谁都不清楚!&rdo;薇罗尼卡断然反驳道，同时她的脸颊也变得通红。&ldo;我如何知道我是一个普通人?要是万一在我的身上隐藏着什么恶魔，或者可怕的微生物呢?或者在达到成年时我会爆炸，把您热爱的这个岛整个掀到天上去呢?&rdo;

&ldo;噢，不!&rdo;院长高声说道，尽管她本人一直生活在对这种可能性的恐惧之中，&ldo;这一点也不像是你说的话，薇罗尼卡!要知道你从来都是个好佩伊蒂（孩子）!&rdo;

&ldo;曾经是，但是已经死了!&rdo;薇罗尼卡冷冷地回答。她把自己充满激情的目光转向美男子那张淡紫色的大幅肖像，大声地说：&ldo;我的约翰哪，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不怕我，只有你一个人信任我!哦，整天充当一个潜藏怪物的角色，我真是厌倦透了，我纵然竭尽全力想与普通人融为一体，可还是被视为异类。我想做一个普通的姑娘，我想同一个普通的农家小伙子亲吻。然而，甚至这点可怜的奢望也遭到命运的嘲笑‐‐在所有的爱慕者当中，属于我的只有一个‐‐一具乞里马扎罗山顶摔得粉身碎骨的尸体!&rdo;

&ldo;是珠穆朗玛峰。&rdo;记性极佳的院长纠正说。

&ldo;啊!那座用尖锐锋利的峭壁接住你柔软躯体的山峰，它叫什么名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只留下了一个梦幻……然而连梦幻也不给我!连我的梦幻也要夺走!&rdo;

&ldo;没有人要夺走你的梦幻，&rdo;院长应答道，&ldo;你有权利爱这个约翰。只是别这么痴心。[奇書網整理提供]你要学习、散步、活动、玩游戏……没有人会妨碍你。要知道，只是你的精神状态让我们担心而已。&rdo;

但是，薇罗尼卡对院长苦口婆心的一番好意听不进去，她扑到床上，流下了苦涩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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