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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大兰和为子开始脱衣服，我接过他俩的衣服，把枪支都背在肩上，拿着手电给他们照着。大兰开始动手，&ldo;先剁脑袋吧。&rdo;&ldo;你家不是农村的吗？没看见过杀猪啊，哪有先剁脑袋的啊。&rdo;为子赤条条站在一边。&ldo;我哪儿看见过啊，现在农村也不让随便杀猪了，得先检疫。&rdo;&ldo;哎呀，先剁碎再说吧。&rdo;我看着大兰穿条小内裤，挥舞着开山刀，奋力地在那里分尸。每刀落下，鲜血四溅。

这个时候，树林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ldo;来人了，肯定是他们听见枪声了。&rdo;所有的脚步声在树林外都停住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有人开始进入树林。&ldo;别开枪，是我们！&rdo;几束手电照在我们身上。很快其他人从周围包抄过来。&ldo;你们在干什么？&rdo;眼前大兰、为子光着身子，我抱着一堆衣服。大兰手持大刀，浑身鲜血跟一个屠夫一样。&ldo;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开枪？&rdo;2号从后面走到近前，郎队用手电照照野猪，没说话。

我看见2号右手拿着一把手枪，他用手里的枪指指野猪，&ldo;你们打死的？&rdo;我点点头。&ldo;让你们巡逻，没让你们打猎，简直就是他妈的瞎胡闹。&rdo;郎队突然说：&ldo;到底怎么回事儿？&rdo;&ldo;我们巡逻到这里，听见响声……让它停，它也不停，我们就……&rdo;&ldo;野猪成你们家训的了，你让停就停，知道不知道，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明天处分你们。&rdo;2号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郎队接着问：&ldo;是不是野猪攻击你们了？&rdo;&ldo;是的！&rdo;&ldo;是怎么不说啊？&rdo;我脑子全乱套了，我知道郎队是在为我们开脱。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是我们开枪不对，还是猪同志发飙不对。2号把手枪揣好，指指野猪说：&ldo;你们把它砍成这样干什么？&rdo;&ldo;想带回去！&rdo;我压低声音说。&ldo;还带回去，你们是军人，不是猎户，就地处理。&rdo;大兰偷偷地看着我，所有人聚集在周围，我跟大兰、为子立正站在中间，旁边是光荣殉职的野猪同志。郎队对我们三个说：&ldo;把衣服穿好，就地掩埋！&rdo;&ldo;是！&rdo;&ldo;其他人都回去，就让他们仨在这挖坑。&rdo;2号一甩手走了。

郎队也没说什么，带着其他人走了，我看着野猪，又看看大兰、为子。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扑哧一声笑了，&ldo;哈哈，小猪猪，对不住你了，谁让你撞到我们的枪口上了。&rdo;大兰拍拍猪头说。&ldo;别感慨了，赶紧挖坑吧。&rdo;&ldo;这么大一只猪，得多大个坑啊。&rdo;为子用手电从猪头照到猪尾。&ldo;多大也得挖啊！开始吧！&rdo;&ldo;组长，我有个好办法。&rdo;大兰突然兴奋地说。&ldo;快说……&rdo;&ldo;把手雷塞到猪肚子里，嘣！一炸就都没了。&rdo;&ldo;你他妈这是什么好主意，开枪我都受处分了，你还让我用手雷，再说，咱们也没带啊。&rdo;我真是无法形容大兰同志。为子一下一下地用匕首扎着说：&ldo;你这个人可真够缺德的了，人家都死了，你还不留个全尸。&rdo;&ldo;怎么留全尸啊，都已经砍成这样了。&rdo;大兰用开山刀，我跟为子用匕首，在地上开始挖坑。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才挖了不到半米深，量量猪，还是装不下，没办法还得接着挖。

&ldo;组长，你说这林子里野猪都有，肯定也有其他狼啊虎啊什么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挖什么坑，没准哪个动物经过这里，就直接给ixi了。&rdo;&ldo;挖吧，别畅想了，万一2号非要来悼念猪同志，发现野猪被天葬了，肯定没完了。你没听他说，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rdo;我跪在坑底一边挖一边说。&ldo;组长，你说野猪是二级保护动物，那人是几级？&rdo;为子在另一边问道。&ldo;人当然是最应该受到保护的了，再说又不是动物，怎么分级啊。&rdo;&ldo;那我看我们就别挖什么坑了，回去找2号说理去，野猪攻击咱们，咱们正当防卫。凭什么让咱们大半夜的在这儿给一头猪挖坑？&rdo;&ldo;得了，得了，刚才你怎么不说？&rdo;大兰把泥土掘得老高。&ldo;都别斗嘴了，赶紧挖吧，再磨蹭，天都亮了。&rdo;

一小时后……

&ldo;行了，够了，别挖了。&rdo;我们开始往坑里拽野猪，这个时候，远处传来汽车马达声。&ldo;别动，听！&rdo;我们停下手里的活，果然汽车好像是开进了营区。&ldo;这么晚了，谁啊？&rdo;&ldo;别琢磨那些没用的了，把猪赶紧埋了吧！&rdo;我抓住猪耳朵，使劲往坑里拖。猪已经死透了，变得异常沉重，拖了几下，才动了一点点。&ldo;你们俩抓住猪腿。&rdo;大兰握住猪腿：&ldo;真他妈肥实，埋了可惜了。&rdo;终于我们将野猪拖进坑里，正准备掩埋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们看见树林外一束手电光摇晃着朝这边跑来。

跑到近前一看是连野，&ldo;野哥？真不够意思！我们都干完了你才来。&rdo;大兰抓起一把土就撒了下去。&ldo;住手！别他妈埋了。&rdo;&ldo;什么意思？&rdo;&ldo;1号说把猪带回去。&rdo;&ldo;他他妈不早说，坑都挖完了。&rdo;&ldo;1号开会刚回来……&rdo;&ldo;那他妈到底听谁的啊？&rdo;我看着地上的坑嚷道。&ldo;你跟我喊什么，当然是听1号的了。&rdo;&ldo;把猪拉上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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