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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对不起，没想到让你这么痛苦。我也只是执行命令。&rdo;

她尽量不让自己声音尖利。&ldo;执行命令?你现在也是在吗?&rdo;

约瑟夫瞥了一眼汉斯和迪特尔。&ldo;现在我让他们去执行命令。我来这里，就是想要补偿你。我知道柯林斯起了疑心，你的处境很危险，不能回去上班。我想给你一条生路。跟我在一起。&rdo;

他犹豫片刻。&ldo;我们去纽约隐居起来，我来做麦克斯的爸爸。&rdo;

&ldo;可你已经结婚了呀!就是你信中提到的那个女孩。&rdo;

他笑了：&ldo;那只是&lso;白色的谎言&rso;1。没有别人。除了你，丽娜，我这一生绝不会有别的女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俩。&rdo;

他挥了一下手。&ldo;跟我回家吧。哈希姆会摆平这一切。我们可以抹掉过去，还自己一个清白的历史。&rdo;

这话听来好可怕!我曾经深爱的这个人，怎么能够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不，不对，这并不仅仅是厚颜无耻。而是傲慢!令人恐惧的傲慢!难道，对于他来说，兜了个圈又从头开始，真的就这么容易?

约瑟夫微笑着，一副好像懂得丽娜心思的样子。

丽娜伸手捂住嘴巴。也许自己别无选择。他说得对。不能回到冶金实验室。回去就意味着母子俩生活无着。可要是回到约瑟夫身边，自己还怎么能活下去?这个男人固然是自己的初恋，可现在从他身上看到的东西令人恐惧、令人恶心!整整7年的时光，怎么能够瞬间蒸发、消失于雾中，犹如生长于黑暗之中的阴影消失于阳光下那么容易?如果是那样，自己将生活在永恒的担惊受怕‐‐甚至恐惧绝望‐‐之中。不行，这是邪恶的生活，彻头彻尾的邪恶!

&ldo;你们利用我、操纵我、杀死我丈夫，绑架我儿子，把我逼到了崩溃的边缘!&rdo;

&ldo;我承诺，一定会补偿你。&rdo;他伸手在桌上铲起更大的一堆雪。

她极力忍住自己的厌恶。所有的悲伤、忧愁、内疚，早就刻进了骨髓里。一堆干净的白雪加上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这些全都抹掉?伸进衣袋里那只手握住了左轮手枪。&ldo;因为你想要摆平这一切。&rdo;

约瑟夫点点头。&ldo;我的意图是要和你永不分离，自从我们在动物园的相互承诺那一刻起，一直如此。&lso;永不分手，除非死亡!&rso;还记得吗?&rdo;

丽娜靠前两步。&ldo;当然记得。而且我相信你是对的。现在，是时候摆平这一切了。&rdo;

约瑟夫张开双臂。

&ldo;永不分手，除非死亡!&rdo;丽娜哽咽着。

趁着还没改变主意，她突然抽出手枪，扣动扳机‐‐约瑟夫应声倒地;随即转身，向汉斯开火，汉斯仰面倒下‐‐因为她知道，同时射杀两人犹如毫无目标。这时迪特尔冲上前来，瞄准她的胸膛。她立即扑倒在地，希望缩小目标‐‐但为时已晚，两发子弹接连射出!

1这是英文谚语，意为&ldo;善意的谎言&rdo;。

第33章

丽娜看着迪特尔在几码开外慢慢倒下，雪地上血迹斑斑。她在地上翻滚了一转，努力坐了起来;晕晕乎乎中，伸手触摸自己的胸部、双臂，以及面部;耳朵里依然回荡着枪声‐‐还活着!没受伤!死的是迪特尔!

渐渐地，耳朵里清静了，警笛声清清晰晰不断传来。约莫十几个男人蜂拥而至，冲过雪地，多数人边跑边叫。她神思恍惚地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影影绰绰之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ldo;丽娜，没事吧?请回答!&rdo;

她努力打起精神。

拉尼尔探长进入了眼帘。他跑过来，蹲下，伸手揽住丽娜的肩头。&ldo;你没有受伤，明白吗?一切都过去了。&rdo;

&ldo;我‐‐枪杀了他们。&rdo;丽娜低声说。

&ldo;不错，你干的。&rdo;

拉尼尔目光扫向约瑟夫和汉斯，丽娜跟着看过去。汉斯躺着一动不动，但约瑟夫还在扭动，并且不住呻吟。拉尼尔的手下包围了他，挡住了丽娜的视线。

&ldo;迪特尔向我开枪，怎么……&rdo;她抬起头来，看着拉尼尔。

&ldo;我们抢先打中了他。&rdo;

她眨了好几次眼睛，想要竭力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ldo;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rdo;

&ldo;自从昨晚接到你的电话，我们就一直暗中保护你。我一直都在离你几英尺以外的地方。&rdo;

寒冷的空气刺痛着嘴唇，她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ldo;我是被迫的，特里。就在他对我……对卡尔……还有……做了那些事以后……&rdo;

拉尼尔打断了她：&ldo;丽娜……你意识到你都干了些什么吗?&rdo;

&ldo;我犯了杀人罪。两次。&rdo;

拉尼尔摇摇头。&ldo;你破获了美国最大的苏联间谍网。&rdo;

丽娜眉头深皱。&ldo;不，你不明白。我‐‐我‐‐&rdo;

&ldo;嘘‐‐&rdo;拉尼尔竖起一根指头，紧贴嘴唇。&ldo;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安宁，还极度震惊。不过，你的确是一位英雄，丽娜。没人做到过你所做的事。就你的情况而言。&rdo;他吸了一口气。&ldo;你摸到了一个主要间谍网的内部运作情况。他们的头目就是约瑟夫，依然活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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