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时,才见柯林斯仍旧穿着军服,但是皱巴巴的,好像在地板上打过滚儿;他脸色苍白(通常红润过度),散发出酒气。
&ldo;谢谢你肯见我。&rdo;
丽娜谨慎地点了点头。&ldo;请进,上校。不过请小声点儿,我儿子刚睡着。&rdo;
进屋后他四下看了看。
丽娜从小养成的礼貌开始显现。&ldo;喝杯水吗?&rdo;
&ldo;有没有更带劲儿的?&rdo;
对于这个请求,丽娜颇感意外;她结结巴巴地说:&ldo;我‐‐我‐‐好像有。&rdo;随即进入厨房,搜寻橱柜。几个月以前,欧文曾带了一些威士忌过来,这时刚好找到,几乎还是满瓶。丽娜正要问问他怎么饮用,就转过身来,突然大吃一惊,不禁后跳一步‐‐柯林斯正站在厨房门口!并没听见他靠近的声音呀!原来他是这个目的‐‐我fickt2!
柯林斯举起一只手:&ldo;对不起,吓着你了,我不是故意的。&rdo;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竭力压住自己的恐惧。&ldo;你‐‐你打算怎么饮用?威士忌,我是说。&rdo;
&ldo;直接喝,只一杯。&rdo;
她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半,然后递给柯林斯。两人随即返回客厅。丽娜坐在了椅子上,十指相扣,把沙发留给了柯林斯。
柯林斯坐下后,长长地喝了一口。
&ldo;到底啥事这么了不得,非要连夜来说,上校?&rdo;她尽量使语气保持敌意,以便掩饰内心的紧张,但依然透出一丝不安。
&ldo;我有个提议。&rdo;
丽娜双眉一扬。如果这是一场较量,这样的开局倒很别致。她把身子挺得更直。
&ldo;我知道你和系里的一位物理学家在约会。&rdo;
丽娜顿时僵住了。
&ldo;就是欧文&iddot;曼德尔。不要否认。我们从几个方面证实了此事。&rdo;
&ldo;上校,&rdo;丽娜冷冷地说道:&ldo;舌头长在别人嘴里,我管不着;而且人们通常会加油添醋,夸大其词。我丧夫才10个月,仍在伤痛中。&ldo;&ldo;你说的是实话吗,斯特恩太太?&rdo;
丽娜无可否认。&ldo;不是。可就算如此,又关你什么事?&rdo;
&ldo;曼德尔的事和我大有关系,斯特恩太太。我们断定,&rdo;他清了清嗓子,&ldo;他是外国的间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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