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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没多久，马里诺摇着头回来了。罗切已经离开，我松了口气。

&ldo;谢天谢地我说，&ldo;后来怎么样了?&rdo;

&ldo;他用老天给他的那个大脑袋想了一下，马里诺说，&ldo;胯下的那个。&rdo;

&ldo;我就说嘛丹尼说，&ldo;他来过这里两次，把马特医生烦得要命。但我没告诉你，他们通常都在楼上，他从没到过楼下的解剖室。&rdo;

&ldo;真把我吓坏了。&rdo;马里诺夸张地说。

&ldo;我听说他以前念警校时，每逢参加模拟解剖就会装病。&rdo;丹尼继续说，&ldo;不只这样，他刚从少年感化院调来没多久，当刑事组警察仅两个月。&rdo;

&ldo;哦，太好了，&rdo;马里诺说，&ldo;他正是我们最喜欢的合作者。&rdo;

我问马里诺：&ldo;你闻到氰化物的味道了吗?&rdo;

&ldo;没有，我现在只闻得到烟味，这表示我多想再来一根。&rdo;

&ldo;丹尼?&rdo;

&ldo;闻不出来，女士。&rdo;他有点失望。

&ldo;截至目前，我还没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这是一起潜水意外。心脏和胸廓里没有气泡，没有皮下气肿，胃和肺里也都没有水。我无法判断他是否有充血的现象。&rdo;我切开另一瓣心脏，&ldo;哦，他的心脏有充血现象，但这是心脏的左边衰竭导致右边‐‐或者换种说法，也完了?他的胃壁有点发红，和氰化物中毒有相同症状。&rdo;

&ldo;医生，马里诺说，&ldo;你跟他熟吗?&rdo;

&ldo;就私交来说，不算熟。&rdo;

&ldo;那么，我来告诉你那个袋子里有什么，罗切根本弄不清楚，而我也不打算告诉他。&rdo;

他终于脱下了大衣，想找个恰当的地方挂起来，最后决定挂在椅背上。他点燃了香烟。

&ldo;他妈的，这里的地板走起来怪难受的，他走向堆着水烟筒和软管的桌子，斜倚着桌沿，&ldo;你的膝盖一定是被这弄伤的。&rdo;他对丹尼说。&ldo;没错，糟透了。&rdo;

&ldo;艾丁有把勃朗宁九毫米口径半自动手枪，枪身漆色是波德桑的沙漠棕。&rdo;

&ldo;波德桑是什么?&rdo;丹尼将脾脏放进吊秤里。

&ldo;他是手枪装饰界的伦勃朗。你若想让自己的枪防水，样式还够粗犷，波德桑先生都办得到。&rdo;马里诺告诉他，&ldo;他所做的，基本就是刮掉枪原来的漆，喷沙，最后再喷一层特氟隆。hrt的枪都经波德桑处理过。&rdo;

hrt是联邦调查局人质救援小组。艾丁过去作过许多与执法相关的报道，我相信他多少也让匡提科的联邦调查局国家学院及其最优秀的培训人员曝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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